坐车回去。”
“你说你踏马的还能干点啥?!工作给你安排了,关系也给你找到了,你三十大几的人了,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吗?”继父瞪着眼珠子吼道“别说我不是你亲爹了,就你真是我捅咕出来的,就你这b样的,也没人管你。家里没钱,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继父直接就挂断了手机。
吴天胤双眼茫然的站在原地,扭头看着路上的积雪,一时间没了方向。
家中。
母亲坐在冰冷的床边,沉默许久后,才声音跟蚊子似的问道“……他咋回来啊?”
“那么大个人了,他还能死外面啊?”继父冷脸骂道“这狗艹的三十多岁都不能自己生存,就全是你给惯的。”
母亲被吼的吓了一跳,坐在床上不敢再吭声。她一辈子都是这样,给人生了那么多孩子,给家里干了那么多活,却也没找到自己的位置。
继父卷起被子,无知且暴躁的骂道“都是废物,天天就知道吃闲饭。”
说完,继父夹着被褥,直接去了另外一屋睡觉。
……
寒冷的室外,凉风呼啸着吹起路边的积雪,宛若刀子一般刮在人的皮肤上。
吴天胤穿着单薄的工服,拎着一分钱都不值的简单行李,咬着牙,奔着松江方向走去。
他如果此刻低头,再次咬着牙给继父打个电话,说点软话,让母亲也帮忙劝劝,那对方还是有极大可能给他从手机里转过来点钱的。
可这一回吴天胤没有这么做,他跟继父通完电话,就没考过再给家里打,更没有想过联系那些在监狱里认识的朋友。他给自己在心里留了一点永远也不愿意放弃的尊严,选择一步一个脚印,奔着松江方向走去。
几百公里,冰天雪地,他宁可走回去,也不愿意再蹲下说话了。
……
第二日,晚上七点多钟。
江南区,夜色娱乐城门口,耀光安保公司的小勇,领着七八个人,迈步进了大堂。
“先生您好,您是要去酒吧,还是要去楼上包厢?”服务经理立马迎过来问道。
小勇扭头看了一眼四周,笑着回应道“摇会头,喝点酒,你给我安排在酒吧里吧。”
“行行,来,您这边请。”经理立马笑着应了一声,快步在前面领起了路。
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台越野车停在门口。
小祁的四个兄弟,穿着很厚但却干净的军大衣,迈步也进了夜色娱乐城。
刚忙活完的服务经理,站在吧台边上扫了一眼这四个人,目光略有些诧异。
“酒吧在哪边?”小祁的兄弟喊了一声。
服务经理凑过来,低头看着众人脚上蹬着的鹿皮登山靴,以及每个人腰间挂着的腰包,面色非常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