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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眼神中的深深自责,未有丝毫退减。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单单地仰望眼前这个面容萧索的男人。
看着他的颧骨,被月光映得像冰冷的刀锋。
……
太周之岛,僻静海边。
芝瑶眼含热泪,捧着散碎的真心,一路往海里面跑。
噗通一声!
她身子还虚弱,一不注意就崴到了脚。
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就叫她的额头涔出冷汗。
可病态的是:她的心里,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稍稍好受了些。
她干脆坐了下来,双手圈住膝盖。
任由海风拂过脸颊,将泪痕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风干。
很快,她的脚踝不太疼了,又轮到了她的心开始逐渐刺痛。
这种痛苦,她难以忍受,远比刀剑外伤要虐人百倍。
她想不通:
黄泉为何要与其他女子这般亲近?
若是喜欢别的女孩子,当日又为什么要与自己立下山盟海誓的婚约?
还是说,这黄泉本就是一个负心薄幸的无形浪子,见一个美人就爱一个?
……
女人,本是极聪明的。
相比起男人,还要多几分成熟与敏锐。
可是,女人也总会被自己的情感思绪所搅扰,让她们无法做出客观的辨别。且,这种搅扰就像是‘布袋罗汉’打的绳结,是越挣愈紧、越缠愈牢。敢情不把自己给活生生勒死,是绝不会罢休的。
芝瑶,当然也是如此。
她外冷内热,极重情谊,又从未与黄泉之外的男人相恋过,当然绕得更紧、更难开化。
所以,她越想就愈伤心,越伤心就愈痛苦。
痛得只有搬起沙滩上的石块,往自己的受伤的脚踝上砸。
喀喇喇!
那石块还未撞击到脚踝,就被一道灵气摧成了颗粒粉末。
这出手的人,灵气凝聚之力极强,且手法极为老练沉稳,当是位不可多得的修灵高手。
芝瑶本以为是黄泉追来,想给自己做番解释,于是她就别过脑袋不理人。
而她的心里,却居然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但过了很久,那背后的人都没说一个字。
这反倒是逼得‘芝瑶’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她道:“黄泉,你倒是说话啊?那天是谁立下重誓,要按照‘渊娘娘’的制式——‘七七四十九龟拉轿’、‘九九八十一鲨开路’来明媒正娶我的?”
“哦?‘七七四十九龟拉轿’、‘九九八十一鲨开路’?”
——芝瑶一惊,因为这声音很粗犷、沉重,完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