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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尼姑们经过方才酣斗,都已虚脱坐倒,无力再辩。
唯独那‘银发美人’的白皙俏脸,却气得通红,他哼道:“真是张不折不扣的狗嘴啊……你有种的,给我说清楚谁是美人?”
流魄嗤笑一声,嘎然道:“谁冰肌玉骨、秀色可餐,我就说得是谁咯?要不然,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替主公打头阵!”
银月周身的黑色‘墨之灵气’早已蠢蠢欲动,按耐不住。
他先比诀祭起‘玉杆狐毫’,再想取出‘鼠面明王’的法体时……
——黄泉同以不亚于‘流魄’的灵威朗道:“银月且慢,待我速来相助!”
说罢。
黄泉翻上楼檐,旋即一展披风,青紫双掌向后推出!
只听嘭地一记炸响,那‘夜火’与‘邪风’相触爆燃!
冲击之力,瞬间将黄泉弹飞。在破空擦过‘柳三素’的侧颜后,直穿往两方胶着之地。
不出弹指间,黄泉就已掠过百丈之遥,双足缓速点在银月跟前。
银月单膝跪地,抚胸道:“参见主公!属下遇事突然、未留书信,还望主公重责!”
黄泉当然知道‘银月’定是遇上了仓促至极之事,方才无故失踪。他紧盯‘流魄’的一举一动,淡然道:“此事无妨。你我虽名为君臣,可实为兄弟,不需这般诸多计较!快起来吧!”
银月遵命起身,再度祭出‘玉杆狐毫’,瞪向流魄道:“主公,你我二人协力,这家伙绝非是咱们的敌手。要知您近身功夫堪称上乘,而属下……”
黄泉打断了他的话,摆手道:“这个家伙,我要独自一人对付。”
什么?
银月闪了闪茸毛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
周遭的比丘尼们,乃至蛇脉弟子们也都愣了神,心想:这人是蠢吗?
明明这‘流魄’自傲托大,说可以一敌多,为何不将计就计、占得先机?
银月秀眉微蹙,紧攒笔杆道:“主公,这妖人屡次三番羞辱与我,属下若不讨亲自回公道,还有何颜面立足西漠?更何况,此者妖术之可怕,就连‘苦厄师太’都拿他没办法!”
苦厄师太那对如鹰的双眉,仿佛也被热砂烫得蔫枯。她扶伤颔首,缓言劝道:“银月施主所言非虚……黄幽海,你身兼兴复西漠正道之重任,切莫要意气用事,与这妖人争一时之长短呐……咳咳!”
黄泉当然明白‘银月’心有不甘,又挂念主上安危的情思。
他也知道‘苦厄师太’希望自己拜入‘白玉庵’,日后弘扬佛门衣钵的一番良苦用心。
可是,人总有秘密和宿命。
在这两者之前,所有人都别无选择,只能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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