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石城蒙戈人,再次深切、诚恳地向诸位道歉!这五年来,太对不住你们了啊……”
“对不起,我们知错了——”他身后的蒙戈人并排地鞠躬致歉,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多次、反复的演练。
可杀亲之仇,岂能这么快淡忘?兴许,这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乌山岛民们的眼神很复杂,有惧怕、有厌恶、有惶恐、有迟疑,更有恨不得嚼烂蒙戈人舌头的极度憎恨。但是……他们都选择沉默地凝视向海面,不卑不亢。他们都恨蒙戈人,怎么可能不恨?他们只是愿意卖黄泉一个面子,心想尽快送走这群‘瘟神’便是。
“一路走好!”唯独黄泉道。
“多谢黄兄弟,告辞!”
铁狮子也知道双方交恶已深,便不再多言,转身号令蒙戈人登船扬帆,收锚起航!此刻晴空万里,西南风鼓起主帆,正是男儿出海的大好时机。
“启咧!”
船很沉,铁狮子铆足了劲,狠地转起那久违了的罗盘。
嘎喇喇——船头徐徐调转。不久,那‘蒙戈人号’顺风北上,逐渐消逝在无尽的渊海之中。船已行远,众人皆散,继续重整旗鼓、辛勤劳作。
这时黄泉淡淡开口,问海伯道:“那东西,加上去了?”
“加上去了。”
“多少?”
“三、五千斤吧。”
“好,足够‘送他们一程’了。”
道完,两人便自散开,只当啥都没讲。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心人总能听见些了不得的话。
阿瑶本就是个有心人,再者她也是修灵者,五感敏锐,就算在远开十步、斜侧里的礁石后,她也能听得和附耳一般清楚。
‘送他们一程?难道是炸药吗?’阿瑶不由得就胡思乱想起来,‘泉哥这番话,难不成是要……暗中加害他们?不会的,他绝不是这么无耻、卑鄙的小人!’
当一个女人想认可一个男人之前,她总会想方设法去证明,这个男人是否足够好。她们会像着了魔似地去臆测、假想,分析男人的一举一动。即使大有可能会猜错,她们还喜欢瞎猜!
女人的心事,只有女人能解。
这乌山岛上,阿瑶熟悉的女人,也只有小南的娘了。小南的母亲名字很拗口,不太好念。但她针线活一流,久而久之,大家都爱称她‘绣娘’。
自从蒙戈海贼覆灭后,绣娘便主要负责大伙的被服缝制工作。这段时间,她时常见到阿瑶独自面向夕阳,瞩目渊海。模样是那么落寞无依、孤苦伶仃。再者,绣娘又念其除贼恩情,便时常邀请阿瑶一同吃饭。
女人和女人的友谊,通常来得飞快,和翻书似的。没过几天,她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黄泉、阿瑶两人能如此迅速的揭开误会,也多亏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