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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一之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在学分制上边开后门,其原因很简单,那是他给自己留着的。
等到那些官宦子嗣要前往南疆,与境外的彪悍马匪拼命的时候,他就不信那些个视门阀传承为重中之重的官老爷们还能坐得住!
到时候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去换取监察司的一片净土了。
想到这里,姜太一深吸了一口气,咧嘴一笑,“现在就差学分制的完善文书了……”
说着,他伸了一个懒腰,“只要做完这件事儿,我就可以放假,去和清风摇翠里的小姐姐们谈笑风生了!”
也就是在姜太一除名了一百五十多名学子之后,当天夜晚,便有近二十多位朝中大臣浩浩荡荡、连夜入宫。
御书房内,垂帘之后,那位梁国君主独自一人站在案桌前,背对众人执笔临摹。
司礼监掌印太监代权站在垂帘之外,脸上是常年不变的和煦笑容。
“陛下,那姜太一才刚刚坐上青鹿祭酒的位子就如此嚣张跋扈,竟然在一日之间除名了一百五十余名学子!不仅违背了书院规章,更是连一个解释到现在都没有给出,简直是目中无人,令人发指!”
“不错,而且他如今还推出了个什么学分制,废除了我大梁自建国以来便一直传承至今的学院考核制度,简直目无王法!”
“是啊,我还听说那小子还打算让一部分学子赴南疆于境外与马匪搏杀,这……这简直就是在胡闹嘛,狂口小儿,难当大任啊!”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几乎所有部门都有官员到场,当然了,那些个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主官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跳出来抛头露面,可即便他们不来,眼下的局面也已经算是极为辉宏了。
老太监代权进入垂帘之中,片刻之后出来,看向眼前这些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的官员们,依旧是笑容满面,开口传话道,“陛下说,众卿还真是爱管闲事儿啊,今日早朝任姜太一为青鹿祭酒的时候你们一个都没意见,这一天还没过完呢,就都跑到朕这里哭爹喊娘来了……”
说到这,大太监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青鹿祭酒今日正午时分递上来了一份折子,朕批了,也已经让尚书省颁布出去了,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看不见听不见的吗!”
此话一出,众官员皆是背后一凉,他们今日前来,虽说也有为自家后辈叫苦喊冤的意图,可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背后那些个“神仙”的指使。
本以为这么多人联名弹劾,总得够他姜太一喝一壶的了,可没想到陛下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都哑口无言。
“啪!”
御书房内传来一声清脆响动,声音不大,但是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是垂帘之中的那位君王摔断了手中的玉笔。
帝心如渊啊,谁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陛下怒急所致,一时之间皆是冷汗直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