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西方那一套全搬过去了,还学得有模有样,如今,日本政治革新,经济繁荣,已经不再是常人眼中的蕞尔小邦了。
最近,日本在朝鲜一带动作频繁,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加之日本加快购进新型军舰军械,大肆扩军,才短短十几年,就成了我朝心腹大患呐。
只可惜,京城里的大臣,大都闭目塞听,如贝勒爷这般高瞻远瞩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啊。”
载洸望着桌上的那一缕烛光,陷入了沉思,“李中堂,平心而论,如果现在日本与我国开战,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有几分胜算?”
李鸿章思虑了一会,说:“依老臣拙见,应该是三七开。”
“李中堂也觉得我们会输是吗?”
李鸿章笑了下说:“老臣是意思是,咱们占七成,日本占三成。”
开明如李鸿章,难道也没有真正认识到此时日本的可怕之处?载洸又问:“那两年后呢?”
“两年?短短两年,也成不了太大的气候,顶多六四开,咱们这边还是占据优势的。”
“李中堂对大清国就这么有信心吗?”
李鸿章笑了下说:“不是老臣狂妄,日本虽有狼子野心,可充其量,也只是个岛国,咱们大清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此等体量,非日本这种小国能比的。
日本顶多就是一条蛇,而大清就像一头大象,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日本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在咱们腿脚边咬上一口,若想要取而代之,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了这话,载洸沉默了许久,才意味深长地说:“李中堂别忘了,这蛇虽小,可是暗藏剧毒,即便没办法吞并整个大清国,可是让我们渐渐麻醉,病入膏肓,再慢慢蚕食,这才是日本的可怕之处啊。
更严重的是,若是日本在中国这边得到了好处,英法俄等国不得扑过来分一杯羹吗?届时,列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鸿章摸了摸胡子,陷入了沉思当中,“贝勒深谋远虑,曾对老臣断言,两年内,大清与日本必有一战。依贝勒之见,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若真到了非战不可的地步,咱们的胜算有多少?”
载洸思虑了一会说:“难说,战端一开,除了要考虑兵马钱粮,军舰枪炮等客观因素外,重中之重,还在于统帅的临场指挥,跟士兵的战斗意志,可这些,不是三言两语就是道明的。”
李鸿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光绪十二年,在德国定制了经远跟来远二舰之后,整整六年过去了,北洋水师,竟然未能再添一舰。
若不是醇亲王跟贝勒在京城为海军说上几句好话,只怕,北洋水师连烧煤、维修等日常开销都无法维持。”
载洸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当下,国家的处境如此之艰,京城却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掌权者,只知享乐,但求快活,而不知国情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