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对那些水兵发号施令,陪他一块诗酒赌乐,底下的官兵才敢附从。
要不是贝勒您有严令,要好生款待他,不可怠慢;要不然,底下的弟兄早就对他摩拳擦掌了,非要了他命不可。”
载洸边走边听着,又停下了脚步,摸了摸下巴,思虑了一会儿说,“让他在这儿胡闹也不是个办法……
这样吧,给他个差事,你去找他,让他审那些日本奸细,他了解日本人,一定有办法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
“诺!”
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一大早就从下属的口中,得到了载洸出现在刘公岛的消息。
他赶忙起床穿好官服,风尘仆仆地从北洋水师衙门赶到了军港,他正了正衣冠,给载洸行了个跪拜礼。“属下恭迎贝勒爷,贝勒爷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还请贝勒爷恕罪。”
“起来吧,不怪你,是我特意不让人知会你的。”
丁汝昌起身后,弯着腰说:“贝勒爷,外面风大,还是到衙门内堂休息吧。”
载洸摇摇手说:“不必了,给我几个随从准备早点,跟睡觉的地方,他们跟我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贝勒爷,那你呢?”
“我不用休息,你立即命令,我要检阅海军,让全体北洋水师的将士,以一级海警为标准,进行实战演练。”
丁汝昌愣了一下,才说:“遵命!属下这就让下面的人准备着。”
载洸露出了不满的脸色,呼了口气后说:“还准备什么?都说了是一级海警的标准,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还准备啥?让各舰赶紧动起来。”
“遵命!”丁汝昌回过头对下属说:“立即鸣笛,全体进入战备状态,通知各舰管代,立即出海应敌!谁敢怠慢,军法从事!”
过了一会儿,一个官兵急匆匆地走到丁汝昌面前,刚要开口说话,见了载洸,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没等丁汝昌开口说话,载洸抢着问,“有什么事,直说吧。”
那个官兵看了看丁汝昌的脸色,得到了领导默许的态度之后,他才敢开口说话:“禀贝勒爷……济远舰管代方伯谦……不在舰上……无人指挥……”
丁汝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手底下的管代大多是福州船政学堂出身的,已经渐渐形成了一股闽派势力。
而自己是淮军旧部,尽管自己身为水师提督,有节制北洋水师的权力,但是在北洋水师里面,却没有什么威望可言。说到底,就是管不太动。
这次载洸突击检查,没有一点点防备,这才把北洋水师平日里的军纪涣散风气暴露出来了。
丁汝昌朝下属愤怒地吼道:“还不快让人把方伯谦找来。”
载洸挥了挥手说:“免了,难道没有一个方伯谦,济远舰就开不动了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