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这个看似单纯的皇帝,实际上也没那么简单。
“皇上英明,老臣确实是为了此事而来。”
“载洸帐前斩杀方伯谦,虽然杀的人官不大,但动静却不小,朕这个胞弟,办起事来,可要比朕果断、决绝得多,真是一把利刃呐,我看,此人日后可堪大用。”
翁同龢听完后,不以为然,随即给光绪泼了一盆冷水,“老臣只怕,此人今后非但不为皇上所用,反倒成为了别人的棋子,扰乱了咱们的棋局。”
光绪听完后,倒是不以为意,悠闲地喝了口茶后说:“朕倒不这么认为,载洸毕竟是朕的胞弟,跟醇亲王一样,心始终是向着朕的。”
“皇上念及兄弟情谊,着实令老臣动容。但……自古以来,帝王之事,便不存在什么兄弟情谊。皇上,还是得多留心才是……”
光绪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可是,如果连载洸此等人才都不能为朕所用的话,那朕,还有谁可以可以信赖?可以依托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慢慢转过身来,压低了声线说道:“朕如果手中无利刃,又要拿什么去争,去斗?赤手空拳,只是自取其亡。”
翁同龢回到:“皇上,老臣也希望四贝勒只忠心于皇上一人,可眼下的事实是,贝勒显然更亲近于皇太后些。”
光绪叹了一口气后说:“朝廷中的王公贵族,军机重臣,六部九卿,许多人皆是听命于皇太后的。
若是不能取信于她老人家,想必任何事都办不成,载洸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难言之隐的,这点,朕能感同身受。”
翁同龢思虑片刻后又说:“皇上,若贝勒真如皇上所言,老臣便可放一百个心了。
只是,贝勒此人天赋异禀,才能非凡,自古以来,像这种天降之奇才,若不是建功立业的能臣或勇将,便是权倾一时的权贵或枭雄。
这样的人物,若不能为皇上所用,对皇上忠心耿耿;则能力越大,威胁就越大。
贝勒此去北洋,虽说是斩杀了一名劣迹斑斑的庸将方伯谦,但是却没有遵从陛下下达的旨意行事;
既没有将丁汝昌革职查处,也没有向李鸿章问责,李鸿章在北洋水师的根基,尚未动摇,说到底,那北洋水师还是李鸿章的。”
“那不就是事情没办办成吗?这毕竟也是咱们多年来想干,却又干不成的事,确实棘手,将这等重任交给他,确实过于为难他了。”
翁同龢顿了顿说:“可是,皇上交代给他的旨意没有办成,可是他自个的事,却办得十分勤快。”
光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越说,朕越糊涂了,朕纵观载洸干的这些事,明面上都是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怎么是为了一己之私呢?”
“皇上不妨仔细想一下,贝勒此去北洋,一共干了三件事。
其一,接连两次大阅兵,一次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