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过瘾,又着急地想要看另外一出爽剧一样。
载洸面对翁同龢的一番放言高论,也是不慌不忙,逐个击破;
“翁师傅所说的流民,是指弃农务商者,或弃农务工者;此二者,皆是认为商业有利可图,遂将农田变卖,或从商,或为工,可称之为商人,亦或是工人,翁师傅称为流民,则有歧义。
只要耕耘者有其田,务工者有其职,经商者有其利,天下便可太平,臣以为,三者皆因一视同仁,并没有贵贱之分。”
翁同龢回道:“流民也好,工商也罢,二者只可作社稷之辅,士子与农者,才是社稷之本,若本末倒置,天下人对工商之事趋之若鹜,必定天下大乱。”
载洸轻笑了下,接着说道:“无论是商人工人,还是学子农民,只要能安分守己,忠君爱国,便是我大清的子民。
若做出不利于国家之事,那便是罪人。四者皆是我朝百姓,皆是国之根本,只有相辅相成,才能造就太平盛世。所谓士农工商,不过是过时的论断。
当下,中国最大的敌人,是对我国觊觎已久的列强和日本,且洋人的科技已远胜我大清,若不奋起直追,取长补短,恐日后备受列强所害。
而工人和商人,正是发展科学技术的关键之所在,断不能轻易贬低。
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我辈若不思变,等到大变之时,悔之晚矣。”
听到前面两个观点被载洸轻易驳倒了,翁同龢有些恼羞成怒地说:
“若天下百姓个个势利,不安守本分,有利可图则为之,无利可图则弃之,形成贪婪萎靡之风,朝廷又将如何自处?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洋务盛行,致使土地、矿场、人民日益受制于商贾。
若朝廷将天下让给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只怕是养寇为患,自取灭亡!
商人为了搜刮钱财无所不用其极,哄抬物价,巧立名目,最后银子都会流到那些无良奸商口袋里面去,导致国家积贫积弱。
贝勒爷口中的思变,只怕白白断送了大清的江山社稷!”
载洸神色沉稳,大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既然那些高谈阔论的士子喜欢引经据典,那就用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打败他们;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载洸短暂地思考了片刻,随即又说:“《史记》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奔波,此乃人欲,断不能绝,也不可绝之。
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只会扼杀人的创造力,对于这个日新月异、内忧外患的世道,已经不再适用。
农不出则乏其乏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
物以稀为贵,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