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替自个分忧吧。你要是少干点糟心事,就算是为我分忧了。”
“这事都怪儿臣,劳您老挂心了。”
“有些话,我也只能对着你说,出了这个门,有时候,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行了,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生歇着吧,就那样躺着,不用起身送了。”
“儿臣恭送亲爸爸。”
说完,慈禧并没有正面与载洸告别,而是径直往门走去,只留给载洸一个厚重的背影。她悄悄地擦掉眼角的一抹泪水之后,便打开门。
面朝众人的时候,又是一副不怒自威、冰冷肃穆的面孔。
载洸对着门外张望,确认慈禧已经走远了之后,才从床上蹦跶下来,跳到桌前,津津有味地品尝起那碗鸡汤来。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载洸又一个跳步躺回到床上,用虚弱的嗓音朝门外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是我,娟儿。”
载洸听完,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走下了床,轻松地说:“快,进来,把门关上。”话音刚落,他拿起碗,将剩下的那一大口鸡汤灌进嘴里。
娟儿在一旁诧异地问:“主子,您刚才不是还在病床上……一直咳嗽吗?我在外面都一直听见你的咳嗽声,我还在担心你今日能否进食呢,特意吩咐厨房将肉粥给您熬烂了。
怎么这会,生龙活虎的,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难不成,您的病没了?”
载洸得意地笑了下:“该有时自然会有。我吃过药,已经好很多了,这会刚起床,肚子正饿着。”
“那……奴婢让厨房的人,给您端些鱼肉来?”
载洸放下碗,舔了舔嘴唇说:“不必了,还是把那熬烂的肉粥端来吧,还有,对外就说,贝勒大病未愈,不宜见人,让外人不必来惊扰。”
娟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奴婢刚才进来,就是要跟您禀报,那张謇来了,说要拜会您,恰好碰上皇太后来看望您,我就让他在客厅等会,这会还在大厅候着呢。
既然贝勒不方便见外人,那奴婢现在就去打发他走吧,这人,平日里净说主子的坏话,真该割了他的舌头!贝勒眼不见为净。”
娟儿正要转身离去,载洸拉了一下她的手说:“让他到我房间里面来。”载洸顿了顿,望向书桌,走到墙上,将那把佩剑取了下来。
“还有,顺便将我这佩剑放回我的书房里面,别留着这利器,弄不好就要吓着那书生。”
娟儿疑惑地问道:“这把佩剑不是藏在书房里好些年了么?怎么这会突然出现在这墙上。”
载洸压低了声线,神神秘秘地说了句:“是剑自己跑出来哒!”
娟儿听完,噗嗤一笑,古灵精怪地说:“难怪贝勒早上起不了床,原来这腿啊,是长在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