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光绪的眼神漫上了一丝愤怒,“难道,这养心殿,是你庆亲王的?除了你,谁都不能说话?这么说来,那朕也得搬出这养心殿咯?”
奕劻:“臣不敢……臣只是抒发己见,若是听到不当的言语,而不出面驳斥的话,那臣就是失职了。”
光绪:“你……”
翁同龢见光绪已经动了脾气,便及时站出来说:“庆亲王,皇上今日召集众大臣议事,在场的诸位,皆是朝廷的栋梁,不以官职论尊卑,不以身份论卑贱,人人皆可言,言者亦无罪。”
那奕劻笑笑说:“皇上,此等军国大事,还是让我们这些老成持重的老臣来决议为妙。”
光绪:“老成持重未必就是好,治国还需猛药,我看志锐就是可堪重用的大才,何况,他的此番言论,甚得朕心,日本贪得无厌,如果咱们再放任日本胡作非为,他日,倭寇必定得陇望蜀,侵犯我大清领土。”
奕劻:“皇上……”
光绪:“庆亲王刚才说的话,朕会好好考虑的,现在,先让其他臣工说下自己的看法吧。”
光绪说完,将目光投向了载洸,只见他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光绪原本还以为这种场合,他一定会站出来据理力争,极力主战,而他此刻袖手旁观的行为,却大大出乎光绪的意料。没有出鞘的利剑,也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等不来载洸发言,后党这边的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荣禄又站出来说:“启奏圣上,眼下国库空虚,百业待兴,谁轻言开战,谁便是误国误民。
请问志锐大人,你知道,打这一战,要花去多少银子,死多少人吗?户部哪来的银子,可以支撑得起作战消耗?”
翁同龢:“既然谈到了户部,那老臣作为户部尚书,也不得不出来说两句了。眼下是太平时节,自有太平时节的理财之道,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再造盛世。
但是倘若战事不可避免,事关我大清的百年国运,为了江山社稷的安危,老臣即便是挖地三尺,变卖家产,也要想办法为朝廷筹集到足够的军费。”
荣禄:“下官以为,非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言开战,此刻,大清危机四伏,北边有沙俄,东南有英国法国,他们才是咱们大清的真正威胁,一个日本,我看兴不起什么风浪。”
翁同龢针锋相对道:“与日本这一战,势在必行,若我天朝对日本小国示弱,日后列强更视我大清为无物。我大清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人人可欺,人人可夺。
今日你对日本退让一步,献出了朝鲜。明日英国向咱们要江苏浙江呢?法国人向咱们要广东广西呢?俄国人向咱们要东北三省呢?咱们是给还是不给啊?他们哪个不比日本强大,比日本贪婪。
值此多事之秋,倘若为官者,不能舍己求仁,慷慨成义,却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这才是真正的误国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