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抛头颅洒热血,他却在后方贪污腐败,误国误军,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这次,不杀他,怎么向全体将士交代?这次有人倒卖良煤,下次就会有人拿石头填充炮弹,拿沙子掺杂粮食。不杀他,不足以儆效尤。”
慕容湛:“你冷静一点,好好想一想,张翼干这个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就是因为背后牵扯着复杂的利益链条,你这样子,不就等于敲山震虎了吗?现在惹恼了皇太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载洸沉重地吐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知道你还这么干!”
“我自有分寸。”
正说着手下的士兵已经将张翼五花大绑押了过来,“禀大帅!罪臣张翼抓到了!他藏在水车里,试图逃逸。”
张翼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贝勒饶命啊贝勒!”
载洸:“张翼!你倒卖良煤,给北洋水师的却是些劣质煤,致使水战大败,海疆告急,该当何罪!”
张翼颤颤巍巍地说:“就算是下官给北洋水师运送了劣质煤,那也只是下官失职,管理不当,若将整场海战的失利归结为下官一人,就太冤枉下官了。”
载洸:“你还敢狡辩!本贝勒今日奉旨,要将你就地正法,以正军心!”
张翼顿时慌了起来,“贝勒!你不能杀我啊!”
“本贝勒奉旨杀贼!天经地义!”
“下官这么做,也是有难言之隐,这倒卖良煤弄来的钱,都送到京城里的主子那儿去了,贝勒要杀我,也得看在朝廷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载洸冷笑了一声,“主子?这天底下,还有比皇上大的主子?你嘴里的朝廷,又是哪个朝廷?”
张翼:“这……下官不能说。既然下官犯了错,还劳烦贝勒将下官压往刑部候审,由朝廷处决。”
“不必了!证据确凿,你无从抵赖,来人呐!拖下去,斩了!”
“是!”
“刀下留人!”突然,后方又冲过来几只轻骑,看他们的服侍,是步军衙门的人。“奉皇太后口谕,张翼涉嫌贪污,罪大恶极,事关重大,即刻压回京城受审!”
张翼听到这话,喜出望外,“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他刚站起身来,酒杯载洸的手下踢了一脚膝盖,又跪了下去。
步军衙门的人气势汹汹地说:“贝勒爷,这是皇太后的口谕,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吗!”
载洸:“本贝勒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到这里来惩治贪官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
“有没有罪,还是等奴才将人押回京城,待到刑部审问后,再定罪,方才符合朝廷的规矩。”
慕容湛在载洸耳旁轻声说:“主子,让他们把人带走吧。”
没想到载洸出乎意料的激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