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些稍微温和一点的措辞,但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只能简单明了地说,“很简单,说服他们留下来……让他们慷慨就义。”
载洸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下,“这可一点都不简单……”
慕容湛:“没办法,现在除了你,没有谁能够说服他们,心甘情愿做出这样的牺牲。”
载洸愣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当中。
慕容湛敲碎了他最后一层心理防线,“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要想完成这般惊天动地的大撤退计划,不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吧?
你选择了一个地狱级别难度的选项,要想帮助这么多人走向通天之道,事先就应该做好要将一部分人留在深渊的准备。要想成为大部分人的救世主,就得当一部分人的刽子手。
就算是明知道要推他们去送死,不管用什么方式,你也得去做。这就是必须承受的代价。”
载洸沉思着,恍惚间说了一句,“但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慕容湛则淡淡地说:“是很残忍,但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逃出去,他们必须留下来。国家和民族大义的事情,我跟他们讲不明白,得靠你的威望跟你的言语感染力去说服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做出这样的牺牲来。”
载洸缓缓地抬起头来:“我不是说他们,是说我,对于而言,过于残忍了些……”
载洸竟然说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来,这也属实让他们二人有些许吃惊。
但是,接下来慕容湛的这一番话,就更加出乎人意料了,“我在欧洲的时候,听到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果历经这一番磨砺,历常人所不能历之艰难,忍常人所不能忍之沉重,受常人所不能受之悲痛,方能脱茧化蝶,凤凰涅盘。
若是经历这过程,你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那么今后,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呢?”
载洸轻轻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随即他便骑上马跟着慕容湛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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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一众民兵聚在营帐门口,大声喧哗,为了防止他们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哗变,慕容湛在事先已经收缴了他们的枪支武器。
“你们走了,让我们留在这里等死,哪有这样的道理!不是说好了是一起走么?结果是要拿我们的性命给别人做嫁衣,我们没那么傻,这种活我们不干!大不了就不当兵了,我们回去当普通老百姓,你们总不能强制我们去送死吧?”
“就是,我们要是有什么不测,那我们的老婆跟孩子怎么办?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也有亲人,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不顾他人死活呢?”
“你们这样子做,跟那群暴虐的倭寇有什么区别?他们是杀人放火,你们比他们更可恶,用官府的名义,强逼我们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