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擦掌了。
徐桐:“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
商朝继承了夏朝的礼仪制度,虽然有所减少和增加,然内容都是有所传承,并非彻底颠覆。即便是三千年之后的今天,大清的制度礼法,都能找到商周的影子。
特别是这个礼,是万不能变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乃是天下共主,权力出于神授,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天子之权威神圣而不可侵犯。
要是真按照康大人所言,弄出了个所谓的议会、内阁,凌驾于皇权至上,将会导致礼乐崩坏,重现春秋诸侯践踏王权相互攻伐之混乱。”
康有为:“徐大人这话不对,孟子有言,民贵为,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是君权至上不能救亡图存,那有存在有何用?
皇上如天之仁,意欲振兴国家,荡平敌寇,复兴我中华煌煌盛世,又岂会被这无用之旧制所累?守旧易亡国,甲午一战的屈辱就是血淋淋的教训,我大清绝不能重蹈覆辙。”
翁同龢:“无救弊之政也,故不言其所损益也。我大清制度也并非是一无是处,有可变者,有万不能变者。
守旧并非等同于迂腐,萧规曹随也照样能为开创太平盛世做铺垫,一朝剧变,又无缓冲之举措,就算是制度再先进,那也是过犹不及。”
康有为显然低估了这群儒士的能耐,他们虽然实践不怎么行,但是说起上层理论来那可是一套又一套的,他虽然来之前做好了准备,奈何双拳难敌四手,面对这两人的轮番攻击,他一时也哑火了。
关键时候,载洸又拉了他一把。“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实践仍静思,实践激众媮,所贵唯实践,精体兮实践。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只有真正做了,才能在实践中知道对错利弊,理论说得再好,那也只是空谈。 ”
载洸这话把两边人都踩了一下,变相也就是谁都没针对,谁都没得罪。
光绪:“醇亲王这话说得好!朕要的是具体的政策,万事都要有个头,康有为,你说说看,朝廷若想全面推行变法维新,这头一步要踏在哪里?”
康有为:“臣认为,变法之首要,在于制度。皇上圣谕曰,国事不可为,臣认为,非国事不可为,而是体制不可为。
中华自秦伊始,下行郡县制,上设三公九卿,至明废丞相,清设军机处,历经两千年,体制日渐僵化。已到了不得不改变之境地。
臣建议,相仿西方,实行议会制度与内阁制度,取代军机处、总理衙门、商办衙门等中枢衙门的决策权,使之公正、严明、高效,才能使国家昌盛,政局稳定。”
康有为这一番话犹如炸弹一般,瞬间引爆了原本就沉闷的氛围。他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