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信徒。
“……我只知道,很多东西先不论算不算信仰,但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玉置佑美子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灰原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他又问道:“那么玉置你说你家就是这里……是什么比喻的说法吗?是指你母亲从小就经常带你来教堂?”
“……”玉置佑美子深深叹了口气,“不是,我父亲原本开了一家做机械加工的小工厂……”
灰原初一愣,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了他刚才注意到的那些设备拆卸的痕迹。
一直在观察着灰原初的神态表情,玉置佑美子跟着转过头望着高处的痕迹,苦笑着道:“是的,灰原君你应该也发现了。这里……曾经就是我父亲的工厂。
“这里是厂房,而在厂房后面还有一间小楼。不是什么比喻的说法,这里确实是我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灰原初皱眉道:“……那为什么现在这里成了教堂?”
玉置佑美子答道:“是我母亲做的。
“她遣散了所有的工人,把我送去亲戚家借住,然后变卖了所有设备和后面的小楼,把得到的钱和这栋厂房一起捐给了教会,建起了这间教堂。
“……不,她是把自己都捐给教会了。她在教会里挂了名,现在就住在后面的小隔间里,每天负责打扫教堂并做些协助主教的助手工作……”
“她说,而且既然进入教会这个‘大家’,她不再需要现在这个家了。她说我也不需要。反正等我上了大学,一样是要搬出去住自己租房的。再往后,我就会嫁人,会有与丈夫一起的家。
听到这里,灰原的心中已经产生了足够多不好的感觉了。他果断打断道:“……你母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还有,你父亲呢?”
“……不知道。”玉置佑美子第二次吐出了这三个字,而且,尤为艰难,“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在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早上我上学出门前。”
三个月前。灰原初对这个时间再敏感不过。这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日子,“灰原初”与川野直树在光幕下死去的日子。
但他深吸了口气,还是确认道:“……哪一天?”
“……还能是哪一天?”玉置佑美子转过脸来看着他,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当然是灰原君s……”
但她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低头向灰原初道歉道:“……对不起。我是说,那是灰原君也同样无法忘记的那一天……”
“没什么好忌讳的。是我杀了川野的那天。”灰原初轻声道。
玉置佑美子到现在还在照顾他的心情,但他看着少女的表情,总觉得她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不过再怎么想照顾到玉置佑美子,现在这个情形下,那些话却不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