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见官!”
掌柜说着一挥手,几名伙计又上去拉扯,吵得不可开交。
楚修见状咳嗽一声,上前高声道:“是谁要报官啊,我这县衙捕头可以先帮你们评评理。”
那掌柜一瞧见楚修,脸都吓绿了,自古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别看他刚刚嘴硬,这要真进了大堂,以那徐老爷的脾气,不管对错,不花个十几两银子,就别想走着出来。
当下连连给那青年使眼色。
青年看到楚修,脸上笑意更浓,“不敢劳烦官差,刚刚只是我觉得这甲鱼烹饪方法不当,这才与掌柜的争论了几句,区区小事而已。”
“原来如此,那掌柜的还站在这干什么?”
装柜的闻言如蒙大赦,路过身边还不忘道了声谢。
没办法,世道如此,敢跟官差讲理,那是自找倒霉。
人群散去后,楚修和青年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旁边的王异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而知秋一叶却是一拍算盘,“尤那书生,楚修的帐结了,你的呢?”
青年哈哈大笑,一抖袖袍袍,“小生我大袖揽清风,穷的叮当响,有心而无力啊。”
不是别人,正是书生柳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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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宴间,四人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尤其是柳清源和知秋一叶,一个书生,一个道士,像是遇到了知音,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反观王异却不怎么开口,只是偶尔回以礼貌的微笑。
“世人都说道士我贪财,可这哪有又让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道理,木剑、符纸、法坛,哪样不需要钱,师父走了,振兴茅山的重任压在我一人的肩上,若非如此,我宁愿像小时候,隐居深山,不问世间杂事。”
知秋一叶几杯烈酒下肚,开始倒起了苦水。
“我自幼不喜读书,父亲偏偏想让考取功名,这昏乱的世道,做文官又有何用,不如领兵统将,博个青史留名。当初我要是习武,练得楚兄这身本事,估计现在也能混个将军当当,唉,楚兄,你呢?”
“我?”
楚修愣了一下,是啊,知秋一叶继承了着师父的遗愿,振兴茅山。
柳清源的志向是征战沙场,青史留名。
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呢?
师父啊师父,你对我的期望是什么呢?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继而笑道:“楚某一介武夫,哪里有什么远大志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罢了。”
他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得肆意洒脱,但笑容下的心绪却如这杯中清酒,略带凉意。
这时王异突然起身,说自己家中还有事,便提前告辞了。
楚修明白王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