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呆住了。
这话似乎唤醒了她不堪忍受的记忆。
她浑身颤抖着,猛然拉开房门,匍匐于地,宛如埋首鸵鸟,不停嚷嚷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你带走她吧,你带走她吧!”
“哗啦啦……”
一阵急促脚步声涌入房间。
“你们干什么?”
“不——”
“妈妈——救我!救我!”
翻箱倒柜的混乱声中,夹杂着黛布娜惊叫声,最终惊叫声在一道响亮巴掌中,停了下来。
“混账东西,给老子安静点!”
“找到了!”
惊喜声中,夹杂着银币碰撞的叮当声。
“走!”
一声吆喝下,恍如土匪过境的治安署,风卷残云般离去。
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破败小屋。
大婶似乎被吓坏了,蜷缩在门口,浑身颤抖着,甚至忘记关了大门。
没多久,几名鬼鬼祟祟的青壮,溜了过来。
他们看都不看蜷缩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大婶,冲进屋里将值钱物什一卷而空。
没多久,又来了一群人。
自此脚步声,似乎不再断绝过,一波又一拨人闯入。
这间破败的筒子楼单间,也愈发破烂。
物什越来越少。
以至于深夜一拨人,再也搜刮不到一丝油水之后,气急败坏的一脚踹翻大婶,这才扬长而去。
夜色下的吉尔伯特,失去往日的安静。
不时响起的枪声,敲击在无数苦苦攒钱平民心脏上。
星月惨淡,东方既白。
失魂落魄的大婶似乎回过来神来,她眯着眼睛看着从大开房门里洒入的阳光,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
她知道至暗时刻已经过去,黎明即将到来。
经验告诉她,一夜时间,足以令教会找到异端,平息混乱。
最关键是……
大婶扭了扭身子,感受着藏在体内的细长管状物,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喷涂着隐身材料的金属管内部,赫然压着一枚枚薄薄银币,以及金币。
作为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她,深知如何在混乱中活下来,乃至保住财产?
那就是佯装被洗劫一空。
“对不起,我的詹妮弗……都是他们逼我的……不不不,你去他们那里说不定马上就能成为不朽者呢,两腿一张来钱多快,要不是我年老色衰……唉!”
“对了,他们说你是异端?你怎么会是异端?不,你肯定是异端,不然你怎么不听我的劝,躺着赚钱呢?”
“该死,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