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妄想将范兄也牵扯进来,岂不是要断绝他与范兄之情谊。
螭行离这番回答,让巴崚更加笃定了他的选择,不与这等不知深浅之辈为伍,小得小失,他自不放在心上。
“否了!”巴崚淡淡二字出口,夹杂些许不屑之意。
“行者,是说......”
“没错,老秃子的主意,否了!”巴崚似是不想继续听螭行离多言,出口便打断道。
螭行离听到这话,浑身一凉,刚想说些什么,但话音未出,脊背上就打起了一阵寒颤,言语也卡在了嗓子眼里。
一种危险的气机充斥着周围的环境,令他不敢挪动分毫,待到过了许久,在螭行离即将要紧绷不住的时候,周遭气息才缓和了下来。
明明刚刚改换了称呼,还在称他为螭府主,转眼之间,不知怎的还像是触怒了这位镇山行者。
螭行离压抑着想要反抗的念头,收回了继续想说的话,只是冲着巴崚所在的方向,慢慢地抬起了一半无角的龙首。
他明明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青首之上毫无温度的双瞳,以及已经张开的血口。
连喘息都要停滞,力法难以运转,通体感触不到外界的这一刻,螭行离毫不怀疑,若他再说上点什么其他的话,定难避巴崚吞食。
随后,螭行离稍低其首,轻声缓言开口道:“行离知晓,叨扰了行者清净,实属有罪,这就告辞。”
眼看螭行离示弱要走,巴崚却总觉得其提及到范兄,心思不纯,就此放走,心静难平,也总感有些对不住范仁拿出的神仙法器,在鉴宝会上做的这一场机缘。
“慢。”
螭行离正要转身,听到巴崚开口,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心情复杂,他虽然不敌镇山行者,但也说不上是没有分毫反抗能力的。
“你既然如此惦记着范兄,也不能薄待于你,如此一来,你若能寻到范兄,再求机缘,才算不亏!”
巴崚话还没说完,阵阵青墨色的浊雾,夹带着丝丝赤红,从四面八方无声袭来,顷刻间便从螭行离的孔窍钻进,从其麟甲间的缝隙边缘没入。
螭行离睁目不动,他虽然没有感到伤痛,但却发现有些红色烟尘凭空冒出,侵入体内,最后转而结成一缕赤黄的尘垢,最后消失无踪。
原本神思之中消散的郁结、怨恨之气重新填回,一股莽厉的气血冲贯上头,到头来一场机缘,一场空。
巴崚自知虽然没有范兄那样神奇的仙家术法,但是在船赛之后,他亲身也感受了不少,想要令得了机缘者,归化之前状态,通过些手段转化,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分寸难免小有分差,但总体不会相过太多。
螭行离发现这种变化之后,就是一怔,怒从心起,多少为妖者求而不得的缘法,就此败了?
血脉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