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的清晨,天色微亮,在云贵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山坡上,矗立着一颗高大挺拔的银杏树。
初冬本该是落叶季,但这颗异常高大的银杏树上,却依然郁郁葱葱的挂着如蝴蝶翅膀般的叶子,丝毫不见要枯枝败叶的样子。
硕大的银杏树下,地面显得极为干净——如果不算衣着褴褛蓬头垢面的大伟,以及那头被捆着四肢正在哀嚎的野猪的话。
正盘坐在地上的大伟,实在是不太注重自己的形象,也不知是因为在山里待了一段时间还是如何。
脸上脏兮兮的也就罢了,凌乱的长发都已披肩也暂且不提,偏偏还一身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运动服,此时不但遍布大洞小洞而且还乌漆嘛黑的,显然不知道穿了多少天,沾了多少污垢。
旁边那被树藤困得扎实的野猪个头也不小,此时也不知是饿了还是表示不服,一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摇头甩尾。
只可惜将它抓住的人,这会正在仰着头傻傻愣愣的看着这颗银杏树发呆,压根注意到它的抗议。
过了不止多久,启明星都已经暗下去后,大伟才终于注意到了时间的流逝。
从地上站起来后,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现全是厚厚的泥灰。
想了想,觉得如果这样回去肯定会被阿妹训的,于是他打算用他那脏兮兮的大手给自己整理一下卫生。
稍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又把长期坐在地上已经发黄的屁股打的啪啪作响,或许是因为屁股的肉感较为结实,打下去的声音居然在山谷内回荡。
这动静知道的还能说他是在收拾卫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自虐呢。。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大伟站在山坡上扫视了一下周围已经光秃秃的大山,认定了方向之后,便直接单手扛起了这头足有200kg重的野猪,就这么往山下走去。
······
太阳已经斜挂在山头的时候,扛着猪的大伟才走到了一处地势稍微平坦的区域,而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稀稀落落的平房,这便是他已经生活了几个月的村子。
只不过……这村里的平房看起来奇怪的很,一个个都盖得极为宽敞,随便一户人家怕是都得有几百个平房,这还不算上每家每户的大院子。
这会时间已经7点出头了,农村的人一般起的比较早,这会都已经各自抱着碗筷,站在门口的大坪上跟邻居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早餐。
一个鬓角花白,身穿老款中山装的一个老头,也捧着一碗白粥在跟邻居说着什么。
说说笑笑之间,突然看到了扛着猪闷声不吭往前走的大伟,震惊过后便立马跑过去惊呼道:“呦,大伟,还真让你给逮到了啊。”
其实从山里下来的路并不近,扛着猪扛了这么久,大伟都已经饿了,所以刚才是闷声不吭的吭哧吭哧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