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杨旭隐约记得今日是十五,外面月亮圆了么?
他恍恍惚惚的往外走去,宫娥不敢打扰,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圆月当空,周围寂静,分外清冷。
杨旭痴迷的望着圆月,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离月亮近一些。
他出了自己所住宫殿的宫门,不知走到了哪里,来到一座最高的建筑前,开始朝第三层的楼阁登去。
到了最高处,可是月亮依旧遥不可及。
杨旭心中苦闷不减,郁结心中无处排遣,偏偏天上的月亮皎洁无暇,明晃晃的悬在空中。虽躲在宫殿阴暗处,但月光似能穿透人心。
让杨旭满腹心思无处躲藏,这种无力感让他心中越发苦闷,恨不能仰天长啸。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他与后世唯一的联系就是这轮明月,可是明月却不能慰藉他的心。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也许唯有酒能寄哀愁,解千忧。
“拿酒来”
侯立在楼阁外的宫娥有些惊愕,似乎想不到灵诞公子会要酒喝。虽大王说过公子灵诞一切衣食待遇如寡人同,但公子太小了,一旦发生什么事,没人能承受的起。
迟疑片刻,宫娥屈身行礼,低低喊一声“公子少待”,转身退走,等离开一些距离后,疾步而去。
灵诞收回目光,今日算是见识什么是疾步如飞了。
不见脚步移动,只见裙裾飘飞。
能将走路走出跑的效果,偏偏又无声息,不给人杂乱感。
杨旭没看出优美感,只看到森严的等级制度下,小人物的卑微。
这宫廷深处,一草一木没有自由生长的资格,一人一物,一亭一阁无处不彰显威严章法,王权深入人心,浸入大地。
却愈发让杨旭感觉这个牢笼坚不可破。
久久才又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宫娥送来酒,又躬身退下,站在厅外,垂首敛眸,一动不动,如同死物。
是一只爵,象一只雀鸟而起。
前面有流,好像雀喙;
后面有注,好像雀尾;
腹下有细长的足,好像雀腿。
造型精美,可惜太小了,说是能盛一升酒,但换算成后世也就200毫升,四两。
杨旭拿起一饮而尽。
再次喊道:“多多拿酒来。”
看的出来宫娥很犹豫,但片刻后一人抱上来一只觚,能盛两升。
但对杨旭来说还是太少,不足一斤。
他拿起长饮,顷刻间喝完,还是毫无醉意。
“再拿”他大喝道。
这次,两个宫娥合力抬上来一只斝,这是大型酒器,有半米高,青铜制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