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之沉默了片刻:“那其实……照这样说法的话,郭奇开直接把这人送警察局,反而要利索得多。”
反正宋世恩会扛着,把人往里头一塞就是几年,出来后这事早都过去了。
也不用兜这么大一圈子,留下一个引人怀疑的处理办法。
“说明他并不了解宋世恩,甚至不信任他,不然不会非要把他搁眼皮子底下盯着。”陆怀安手指在资料上轻轻叩了叩,皱着眉头:“你看,宋世恩这个人,其实挺简单的。”
人聪明,但认死理。
倔的跟头驴一样,觉得郭奇开于他有恩,就一头扎进去要报恩。
光明未来就在眼前,他眼都不眨就放弃了。
“这种人啊,威逼利诱是没有用的。”
只要郭奇开对他的恩情是真的,他们做什么都是白费。
“可是郭奇开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甚至不敢信任他。
陈翊之理清了思路,就明白了:“所以你让人盯着他……”
“嗯,顺便查一查吧,能把郭奇开后边的人拎出来是最好,拎不出来的话,这线索就差不多断了。”
顶多是废了郭奇开一个未来的左膀右臂,可惜。
真是挺可惜的。
第二天,他们离开贵南市的时候,陈翊之都忍不住在人群里搜寻。
没有宋世恩。
他们回到北丰,报纸上早都已经报道出来。
陆怀安随便拿了一份报纸看,上边果然第一个版面就是说的这个事。
全都推给宋世恩了,还有个小角落刊登着宋世恩的道歉书,字倒是挺好,可惜没什么用。
随手扔到一边,陆怀安看向侯尚伟:“工会这边怎么样了?”
“目前都还算顺利。”侯尚伟顿了顿,有些迟疑:“但是武海这边,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哦?”
又是这位大人,陆怀安一听这消息,眉眼都舒展了:“那可太好了。”
这时候,正是1992年。
陆怀安隐约想起,有首歌就是唱的这一年来着。
他一边处理各种文件,一边都忍不住哼起来:“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南海边写下诗篇……”
两首歌串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多好啊,那他们工会目前最发愁的库存积压问题,马上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这位大人物,视察后,留下了很多话。
而陆怀安综合过后,觉得对新安集团最有利的,当属【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这句话,最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