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只觉得刚才还兴奋的自己现在顿时哑火了。
面对电话那头钟立国的催促,叶翊辉知道要是胡诌,肯定会被轻易看穿。
到时候问题会更加的严重,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现在,他只能是实话实说了。
当下,将他如何遇到毕盖鳄,又如何跟踪对方,
还有他敲门进去后,所见所闻和毕盖鳄的反应都如实说出。
不过把他是因为看到毕盖鳄身上有颜色,这才怀疑对方事情给隐藏了。
免得这话一出,他的实话也会被认为是假话。
可毕竟颜色才是一切的根源,直接去掉这番话也会让人觉得奇怪,
叶翊辉想了想就用“身为一名警察的直觉告诉他,那人有问题”的这种说辞来取而代之。
“……”
叶翊辉说完,电话那头的钟立国好一阵沉默。
寂静的,叶翊辉好像都能听到听筒里,传来了钟立国的呼吸声。
那呼吸是由一开始的微不可查,渐渐的变为有几分粗重。
那感觉,像是本来微风轻抚的蓝天,忽然刮来了一阵卷积着乌云的狂风!
“你,做警察几年了?”
钟立国的声音不大。
“额,……快三年了。”
叶翊辉不知道钟立国怎么忽然这么问,但他已经是隐隐察觉到了钟立国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快三年?呵呵……”
钟立国冷笑一声道:“你知道直觉这东西是建立在什么上面吗?”
“是经验!”
“是多年各种案子办下来所积攒的经验!”
“我不是小瞧你或者贬低什么,大家都是警察,都是保家卫国。”
“可你们平时主要处理的是纠纷,我们刑警处理的那是命案!”
“你才做了三年普通的民警,连刑警都不是,就跟我谈警察的直觉?”
“你是在小看警察这份工作,小看我们刑警吗?”
“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啊?”
“什么听到警察两个字就慌,什么说道小篆就惊了的……”
“你听说过有罪推定这个词吧?”
“你说了那么多给我的感觉是,先认定了毕盖鳄是凶手!”
“带着这个想法,那自然他所做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有问题的。”
“但在我看来,听到警察有些慌乱很正常。”
“别看我们时常被人提到,但真正接触我们的人并不那么多。”
“还有你说的小篆。”
“凶手用小篆在案发现场写的字,早就有媒体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