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这一天被划了数道口子,这些伤痕沾了辛辣之物痛苦不堪。
“你,你抹了什么在鞭子上?”
“盐。”
这一条浸泡了盐水的鞭子,抽得阎立椁哀嚎不已。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宁愿死了干净,偏偏他每次熬不下就会有医生给他治疗上药,等伤口稍微好一点,容宴就会亲手再将那些伤口生生撕裂开来。
一遍又一遍!仿佛永无止尽。
“先生,我后悔了,我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鞭子破空的声音。
萧燃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年容宴的脾性收敛了太多,做人也佛性了不少,这次宫漓歌受伤,又将容宴给拉了回去。
先生啊……
天亮,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盘腿在沙发上的容小五一撅而起蹦到宫漓歌身边。
“小嫂子,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漓歌睫毛轻颤,干涸的嗓子慢慢发出一个音节:“渴。”
“你渴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容小五开心得像是猴子上蹿下跳。
“哥,小嫂子醒了!”
走廊上的容宴加快赶来,轮椅滑动到宫漓歌身边。
“阿漓……”
宫漓歌看到身边的男人,心里踏实不少,“是你救了我?”
“别起来,躺着,你身体有伤。”容宴将她起来的身体又按了下去。
宫漓歌觉得身体火辣辣的疼,嗓子里也疼得快要冒烟。
“小嫂子,水,水来了。”容宴接过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宫漓歌喝下去,“慢点,别着急。”
宫漓歌渴了太久,一口气将整杯水喝得精光。
“好点了吗?”
“好多了,先生,让你担心了。”宫漓歌虚弱的对他笑笑,笑完才想到容宴也看不见。
视线瞥到容宴的衬衣上有几滴猩红色的污渍,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就连他的神情也多了一抹邪狞,仿佛是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军,带着满身的杀意,冲突感十分强烈。
“先生,你受伤了?”
容宴神色自若,“没有,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宫漓歌没有多想,容小五故意将话题岔开,“小嫂子,你不知道,你昏迷这一天一夜,我哥一直守着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昏迷了一整天?”宫漓歌有些意外,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看到容宴的那个瞬间。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紧张你,恨不得将伤害你的那些禽兽剥皮抽筋,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