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胸有成竹地说道,“其实我很羡慕翠鸟有你这种上司。”
“恭维我就大可不必了。”南凌这次没有否认这件事——毕竟这几乎已经是明面上的事实了,再否认总是有种耍赖的嫌疑——而是就这么顺水推舟地默认了下来。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转移到fbi手里?”安室透真心实意地疑惑,“明明他在公安手里待得好好的。”
“这种事轮不到你操心吧。”
南凌总不能说‘因为你是公安但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是公安所以你才会感到疑惑’……吧。
唉,这种事情说起来总是这么麻烦。
人嘛,活得开诚布公一点该有多好啊。
所以安室透还捂着他那个透明马甲干嘛?不是想和他合作?赶紧的先把自己身份交了再说,再不表水就当狼打了,今天就把他扛推出局。
……坏了,狼人杀入脑了。
南凌第八百次对于自己的脑洞感到无奈。
有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独自成精了。
就比如他每天睡觉之前——
大脑:你想睡觉了吗?
南凌:我想睡了。
大脑: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superidol的笑容都没你的甜,八月正午的阳光都没你耀眼……
南凌:垂死病中惊坐起.jpg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不是他有睡前看数学书的习惯,可能真就被叫醒了。
——这就是他每天保持十小时优质睡眠的原因。
“好吧,怎么安排自己的下属是你的自由。”安室透轻轻耸了耸肩,“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南凌歪了歪头,直觉安室透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选择直接离开,走的毫不留恋,只扔下了一句话。
“有人说过你很无聊吗?追着别人问来问去的……没有的话我就先说了。”
安室透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语气如常。
“我不明白……”
南凌脚步不停。安室透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
“明明你因为人体实验这件事恨着组织,现在又为什么亲自负责起了这个项目?”
南凌的身形骤然停了下来。
这条小巷一时间变得如同停尸间般死寂。
安室透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杀意如同江南雨季时的水雾般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全身,刺骨的寒冷几乎让他的呼吸停滞。
南凌没有回头。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他轻轻地笑起来,肩膀微微耸动,“我负责的计划本该是绝密……连这种事都告诉了你。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