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闻言,赶忙放下箱子,“噌”的一下拔出剑,对着船舱说道:“大胆贼子,还不出来。”
艄公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用身体挡住剑,说道:“各位好汉,误会,误会。船舱里的不是什么贼人,乃是我的儿媳。芸婢,出来见见各位好汉。”
话音落下,果然从船舱内走出一怀抱婴儿的妇人,战战兢兢看着周劲孙等人。
这妇人二十多岁,身高六尺有余,穿着百家衣,脸色蜡黄,弱不禁风。
见此情形,刘备说道:“劲孙,把剑收起来。”
“诺。”
周劲孙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危险后,收起刀剑,领着众人继续搬运箱子。
渡河肯定是要分批次渡过去,周劲孙第一个过河,然后是李元峰,最后是刘关张三人。
艄公没有说谎话,他撑得船又快又稳,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周劲孙、李元峰等人送到了对岸,最后轮到刘备等人登船。
上船后,艄公撑船前行,他的儿媳钓起一尾黄河鲤鱼,去鳞洗净生火做饭。
时河面平静,刘备闲来无事,走到艄公身边,问道:“敢问老丈高龄?”
艄公说道:“老汉我今年六十有五了,公子这是要何去?”
“去繁阳。老丈,为何不见你的儿子?”
“不瞒公子,老汉我有两个儿子,长子服兵役,于熹平六年战死塞外。小儿子年前得了病,一命呜呼。好在儿媳孝顺,心中挂念我,不愿意改嫁,留下来照顾我和孙儿。”
“唉。我这年老体弱,也活不了多久,可就算是这样老天也不放过我啊。”
刘备问道:“老丈为何这么说?”
艄公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前些天我儿媳的兄长拿了五千钱来找我,说是已经将芸婢许配给了别人,让我拿着这些钱,令找个他处生活。”
“你说我这个黄土埋到脖颈的人,要这五千钱做什么,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是我的小孙儿。我这孙儿年幼,还离不开母亲啊。”
“但是她兄长说聘礼已经收下了,人家五天后过来迎亲,如果不交人,就要赔偿五万钱。老汉我撑了一辈子的船,也不曾见过如此多的钱。”说着,艄公老泪纵横。
“你这老头,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报官?”不知何时,张飞也走了过来,见艄公哭哭啼啼,怫然不悦道。
“这位好汉,这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不需劳烦县令大人。”艄公骇然,小声说道。
刘备嗔怪道:“益德,不得无礼。”
“大哥,这事我见多了。老头,我且问你,你儿媳兄长是否好赌?”
“好汉怎的知道,莫非好汉认识他?”艄公问道。
张飞瞪了艄公一眼,说道:“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相识。你这儿媳,想必是被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