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眭元进见状,瞬间转怒为笑,放下手中的门客,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站着的那人问道:“樊保兄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明知故问。眭元进,你欲如何?”樊保眉头紧锁,一边着一边移步门口,整个人身体紧绷,暗中握着一把匕首。
眭元进撇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房间中央,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几官兵疯了似的进攻,胡彪专门把咱们往最危险的地方送,你们无非就想转投官军,以保性命罢了。”
“你既然知道了,就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了。”樊保闻言大怒,攥着匕首就要扑向眭元进。
眭元进气定神闲,笑道:“樊兄,匕首可不是这么用的。另外,既然连我都知道你的计划,你觉得那只病狐狸会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樊保略微有些尴尬,他心中清楚,自己绝非眭元进的对手。拿着匕首一是为了壮胆,二则是为了刺激其他门客,让他们跟着自己对付眭元进。然而眭元进的话,却让他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眭元进眉头一挑,一本正经地道:“胡珂之所以不对你们动手,是因为这几日战事紧张,若是提前杀了你们恐影响军心。”
“如今双方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刻,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今夜恐怕就是要决断咱们生死的时候。所以,既然要投效刘备,我建议现在就派出一人前去联络。”
“你的轻巧,又该派谁前去呢?”
“你若信得过我,我去!”
“你?哼,你与胡威等人无冤无仇,人家待你甚厚,你却背叛他们,下岂有这样的道理,你当我们是傻瓜吗?”
眭元进闻言,故作惊讶,道:“哎呀,没想到樊兄也知道恩义二字,呵,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呢?”以此来讥讽樊保。
樊保哑然,眭元进接着道:“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你们是这样,我也是这样。现在来看,刘备与胡氏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刘备败了,那还好,但万一胡氏败了呢,难道咱们要为他们陪葬吗?”
门客闻言纷纷点头认同眭元进的话,见此情形,樊保缓缓收起匕首,道:“何人前去联络刘备,就不劳眭兄费心了,我等早已定下了人选,只要你守口如瓶即可。”
“这是自然,此事关乎你我性命,我怎会到处乱呢!我在你这呆的时间太长了,恐怕会引起胡珂的猜疑,所以告辞。”
完眭元进起身便要离开,然而樊保却挡在了门口,不让他离开。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樊保几次握紧匕首,最终还是放弃了行动,打开门送他离开。
然而眭元进离开后,转身就进了胡珂的房间,将樊保等人谋反一事,全部告诉了胡珂。
胡珂闻言又惊又怒,沉吟片刻后问道:“眭兄在此时,将这事告诉我,欲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