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坦然自若地喝着酒,笑道。“明公乃天下仁义之君,温侯乃天下第一猛将,今二者盟,谁人可当?温侯闻尔等作乱,尝劝明公讨而灭之。明公心怀仁义,不忍使徐州百姓再受刀兵之苦,故遣我来招安。”
“将军既然知道‘完璧归赵’,亦应知薛公。以薛公之才,尚且落得个绝后的结果,岂汝之力能逾薛公乎?就算你的才能超越薛公,但是明公、温侯、曹操谁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昌豨咄咄逼人的气势顷刻间烟消云散。屋内的烛光再度高涨,二人的影子渐渐齐平。他缓缓收回刀,重新坐在简雍面前陷入沉思。
简雍见状,心中长松了一口气。接着趁热打铁道:“当今汉室虽微,而天下之心犹向汉。汝本是泰山郡人,因世道混乱,乃至为黄巾军,后流落徐州久矣,可还识得乡音否?”
“有道是:‘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今明公授汝泰山太守之职,汝带兵、印绶还,此谓衣锦还乡,乃光宗耀祖之事。”
“再者,汝屯泰山,所主者明公也!明公自当支所需之积。若有敌来犯,明公亦会出兵支援。他日明公平定天下,汝为肱骨之臣,封妻荫子足言也。”
“汝欲使我何为?”昌豨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双眼不断晃动着。简雍知道,他这是在博弈,如果逼迫太紧,将会适得其反,于是他说道:“府君无需纠结,汝只要今夜领兵退出开阳即可。”
“退出开阳?”昌豨轻笑一声说道。“这话说的容易。我若真领兵退出开阳城,不仅缺少粮草,而且没有立足之地。臧霸麾下士兵所剩无几,汝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取开阳。既攻下的开阳,你们会放过我吗?”
“府君可曾听闻,有人用自己的左手去打自己的右手吗?”简雍笑着说道。“府君乃明公麾下左膀右臂,明公又怎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至于粮草,而今即将入秋,只要你返回泰山郡,我可以保证,不出十日便有粮草送上。”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昌豨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屋外漆黑如墨,说道:“先生,今日天色已晚,召集士兵恐有所不及,不如三日后如何?”简雍默然。
另一边,正像昌豨所说的。此时臧霸正与孙康、孙观兄弟二人,分析今日封赏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孙康非常乐观,认为这是刘备看重他们。而臧霸、孙观却不以为然。
见这二人疑心重重,孙康不禁笑问道:“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昌豨、吴敦、尹礼三人会带兵离开不成?”
臧霸闻言,猛然醒悟,可是话到嘴边,又转念一想:昌豨这人虽然贪婪,但也不是见利忘义,目光短浅之辈。离开开阳的后果,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过这件事也不能不防。
于是他说道:“此事或许是我多虑了,明日你们二人巡视各方营寨,若有无故缺失者,立即上报,并且要关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