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孙策,见他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气度不凡,不禁心生赞叹:好一个孙伯符,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正欲上前见礼,忽然转念一想:此子与主公早有隔阂,自离开寿春到此,数日间身边已经聚集数千人马,足见其能力非凡。若是他心怀不轨,联合吴景、孙贲反叛,其家眷具在此地,又无后顾之忧,寿春岂不危矣!随即定在原地。
唉。惠衢呀惠衢,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他想。袁公又非昏庸无道之主,身边也有智士谋臣,难道会想不到这一点。再说了,那刘繇、王朗是何人呀,岂会败给孙策这个娃娃。当务之急,是催促吴景出兵,否则时日一长,恐又生变!
看着孙策与孙氏旧将一一问候,惠衢心中已然有了计策。
……
屋内,吴景叫停众人,说道:“今夜设宴,只为我外甥孙策接风洗尘,诸位尽情畅饮,一醉方休!”大手一挥,门外侍女手捧酒菜,纷纷上前,歌舞美姬跟随在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众将兴致高昂时,惠衢面带愁容,忽然说道:“惜哉,哀哉。乌程侯一世英名,岂料后继无人邪!”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惊愕不已,孙氏旧将齐齐看向孙策。只见他怒发冲冠,双眼赤红,好似要活吞了惠衢。
吴景眉头紧锁,厉声责问道:“惠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惠衢笑着耸了耸肩膀,一边把杯中就洒在地上,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将军莫要生气,我只是感慨,乌程侯乃当世英雄,可惜英年早逝,今日得见乌程侯公子,理应敬乌程侯一杯。再者若是乌程侯尚在,岂能让江东张英、樊能这些个跳梁小丑如此嚣张!”
“你这是在讥讽我无能吗?”吴景愤然扔出酒杯,手指江东,义愤填膺道。“刘繇有隽才,又为汉室宗亲,麾下文有许子将、孙长绪;武有张英、樊能。水陆精兵,艨艟斗舰,粮草兵械皆我数倍,且同有长江天险,绝非促敌。”
“舅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孙策大喝一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站出来说道。“明日我就出兵,我倒要看看,那张英、樊能、刘繇、王朗到底有何本事!”
“伯符……!”吴景大吃一惊,刚要劝阻,这时,惠衢抢先一步说道。“孙将军莫要意气用事,我虽然追忆乌程侯,但吴将军所言非虚。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年纪尚幼,绝非张英、樊能二将之敌,还是听从吴将军的,从长计议为好。”
吴景瞪大眼睛,看着惠衢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孙策轻蔑一笑,仰着脖子道:“使君何出此言!吾奉袁公之令,援助舅舅夺回扬州,若停滞不前,岂不辜负袁公信任。诸位无需再劝,我意已决,明日发兵,一月之内,必克张英、樊能!”
“好!”惠衢闻言,双眼亮起精光,心中暗喜:果然还是年轻气盛,被我用话语一激,终于上钩了!“少将军可敢立军令状?”
“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