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房间内还有两大包没有卖完的旧衣服和一堆旧餐具,以及黑衣人换下的衣服,除此外则再没有其它任何物品,亦即这些东西对追查凶手没有任何价值。
“朱老板?”谢竣随口问站在身后的旅馆主人。
“诶。”朱清,旅馆的男主人,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四十来岁,脸颊瘦削,颧骨突出,下巴略尖,看起来是一个精明的小商人。
“黑衣人叫什么?注意到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他是三天前来的,在我店前面做了一天买卖,生意还不错,直到下午五点左右才来我这住宿。当时给他做了一个登记,他说在家排行老三,老爹就给起名叫孔三。”
“等等,你说黑衣人介绍时说的是‘老爹’?”
“啊!”朱清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会,“确实是说的‘老爹’。据我知道,我们这方圆千里好像没有哪个地方叫‘老爹’的,就是叫‘老爸’的都很少。”在谢竣的追问下,朱清也觉得有问题。“对了,细想孔三的口音也不像附近的。当时下意识地把他当外乡人,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个路途遥远的异乡人来这么偏僻的市镇卖旧衣服旧餐具,实在是不合理。”谢竣分析着说。
“对。以前也时不时有卖旧货的来我们这贩卖,但一般都是这方圆几百公里内的人,很少有更远的人来我们这。”朱清进一步肯定谢竣的分析。
“还有什么不寻常的?比如饮食习俗什么的?”
“饮食吗?早上在街上吃早点,好像两天都是油条和豆浆,与我们平常差不多,但是吃得比我们多多了。中午在露天摊上炒个菜,晚上也是在露天摊吃饭,不过,好像他还挺舍得吃,两个晚饭都要了两个菜,而且都有一个是荤菜!”
“看孔三的样子也不像是吃糠咽菜的人。”
“嗯,现在细想,孔三还真不是吃苦人。我们这就是最富裕的,也没有谁能够天天吃上肉,最多也就每逢二五八的集市日买点,更不用说穷人了。”
“桥镇还是太穷了!”谢竣赞同地叹口气。他是县府的捕头,经常能够捞点油水,每天倒是能够吃上肉。这也说明这个孔三不一般。当然,以此类推,欧青海值得孔三追杀至此,他就更不简单了。
谢竣与朱清反复确认孔三的与众不同之处,后来更是把朱清媳妇和做服务的女儿都叫上来仔细了解,但也没有什么收获。
“头——!”尹春来在下面呼喊。
“下去吧,尽量维持原样,等后面的仵作细查。”谢竣回应一声,招呼大家,当前走下楼梯。朱清房屋的楼板都是木板钉制,楼梯也是木楼梯,走起路来“咯吱咯吱”直响。
“你们昨天有谁听到孔三下楼出去吗?”谢竣停下脚步。
朱清三人都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轻身功夫很到家!”谢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