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在金、银、铜三牌之外,再设一个铁牌专门发给东瀛选手以资鼓励…
这是一个多好的推广机会,终于看到有亚洲选手露头了。
全世界人口近六十亿。
亚洲就独占了四十亿,只有激起亚洲人的热情,让他们踊跃加入田径运动,国际田联才有未来!
在颁奖结束,诺曼主席正要去找东瀛队大田教练详谈的时候,被突兀出现的华夏队给拦住了。
令狐洪华、诸葛春在实习记者师芸芸的帮助下,把来意向诺曼主席做了说明。
日理万机的诺曼主席迷茫了几分钟,才在助手的提醒下,想起那个还住在萨尔格伦斯医院的华夏少年!
他几乎是发自本能的拒绝了项远的参赛要求。
噢,上帝啊,这是开什么玩笑。
一个心脏上挨了刀的运动员养伤不到五天,就要求参加世界最高水平的中长跑竞技,这一定是愚人节才能有的恶作剧。
令狐洪华与诸葛春早有准备,拿出了伯尔院长开的伤情鉴定单与一封信笺。
诺曼接过信笺一看,的确是老朋友伯尔的字迹。
“老朋友,这个少年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华夏军人的动人故事,我无法拒绝他出院!”
伯尔在信里建议诺曼允许项远参赛,但前提是要在跑道旁随时准备好担架与医生。
另外在结尾处还很幽默的来了一句;
萨尔格伦斯医院三号特护病房在瑞典田径世锦会期间,会一直为这个华夏少年留着房位。
——
6月18号,乌利维球场的天空呈淡蓝色,挂着羊羔一样温驯的白云。
是一个适宜比赛的好日子。
依旧扎着绷带,套着一身红色紧身运动服的项远,终于如愿以偿的踏进了期待已久的赛场!
夹杂在一堆散发着狐臭的黑人选手中出场,这种感觉很奇怪。
阳光开始变得耀眼。
他按工作人员的指引站到7号跑道上,微微有一些晕眩。
四周辽阔无边的看台上,纷纷攘攘的异国观众叫嚷着听不懂的鸟语。
不得不说,这种奇怪的感觉真切而实在。
是隐匿在内心的虚荣吗?
世界最高水平的田径比赛,能站在这里,就已经代表了无上荣光。
这令人不安又沉迷的虚荣啊,让人有种踩在棉花堆里的飘乎。
仿佛只要他释放出压抑在身体深处的力量,就可以踏上梦想之巅,成为主宰这乌利维体育场的皇帝!
不,只要有成功,就肯定要冒失败的风险…
就如同雏鹰决心振翅跃出巢穴的那一刻,要么高高飞起,要么跌落无尽深渊!
阳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