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在里面,就像是人蛇的尾巴一样。”
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尧言和弗兰斯科,视线齐齐转向了最后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是个以腰部为分界线,上人下蛇的类人生物,有着一头灰黑色的长发,双眼空洞无神地盯着镜头的方向。
弗兰斯科不由得看了尧言一眼,在旁边地面坐下,双翼撑着墙体,然后将画板上的挂绳套在了脖子上,立刻开始构图草稿。
尧言也走到了尸体边上,作为拾骨者,原主的工作就是负责捡拾尸体的破片,让尸体尽量显得完整,还有就是在天葬结束之后,将尸体骸骨收敛。
和入殓师的工作有一部分重合,不过,在天葬殡仪馆这个一个人当两个用的小地方,原主实际上也承担着入殓师的工作。
在尧言来到尸体旁边,进行第二遍尸体完整检查的时候,他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声音。
“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鸦人一直与各种死者相伴,是吗?死亡,到底是什么?”
与原主印象中鹰身女妖充满诱惑感的声音不同,并不美妙的虫鸣音涌入了他的耳中。
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尧言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一边摆弄尸体,让她形成一个好看的姿势,但他也随口回应了几句:
“最为普遍的,关于死亡的判定,有三类。”
“第一类,就是肉体上的消亡。”
“第二类,则是精神意识上的消亡。”
“第三类,则是社会认知上的消亡。”
这三类死亡判定,可以说是最常见的了。
但是,对于这三种死亡判定,尧言本身又有着一些想法。
他右手爪撑着喙下,左手爪将鹰身女妖翼手上的部分羽毛拢到腹部的位置,形成小对称,同时,继续道:
“关于精神意识,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在具备意识的时候,人类就已经死过了一次。”
“动物性,依靠本能行动、依靠生理性反馈机制活动的动物性本能,在对自我,在意识认知产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次。”
“自我意识,用艺术家们喜欢的例子来说,就是意识产生,身体的一个副人格,而这个副人格,消灭了主人格,是侵占了躯体,并不是原主人。”
“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肉体消亡本身。”
尧言神情漠然地扫过鹰身女妖的尸骸,试图找到这些人工造物的内部特征的同时,继续道:
“性格,也是人类的一部分,人类的原始欲望,往往是由身体产生,然后经过价值观的判断和整合加工,通过各种允许和抗拒之类的判断,修整成新的欲望。”
“情绪方面,人类也会受到身体很大的影响,以过敏反应来说,不同个体对于一个过敏原,过敏程度不同,甚至并不会过敏,情绪也是如此,不同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