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应过来,走到床头小柜,从抽屉中拿出巴掌大小的一面镜子。“别担心,吴先生。您受伤的地方在后脑,面孔并没有什么伤痕。”护士小姐误以为徐不易是担心破相。
镜中的那人,黑发黑眼,两腮无肉,脸色苍白,一副元气大损的模样。年纪看着倒颇为年轻,应该就二三十岁模样。可这幅模样和自己每日在镜子中看到的,全不一样。完犊子了,真是穿越了?还是魂穿?唯一值得庆幸的,还是华人面孔。这根本不重要好嘛!重要的是我怎么就穿了?我遭谁惹谁呢?
“先生,吴先生?”卡梅拉见徐不易在拿到镜子后又发起呆,也有些急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一位矮瘦的中年男人,有些秃顶,带着一副眼镜,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比眼前这位护士小姐还要矮一些。
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大汉,身体壮硕,一身正装。就在这大汉准备跟进病房时,被中年男人拦住了,“警官先生,请在病房外稍等。我需要给我的病人再做一次确诊。”
壮汉只得守在门外,不过他也阻止了要关闭的病房的门,就这样只盯着病床这边。
那中年男人走向徐不易的病床,边走边说话:“下午好,吴先生。现在感觉好点没?我叫奥斯兰,是您的主治医师。现在我来给您做个身体检查。”
“奥斯兰医生,吴先生好像因为这里。”护士小姐好像纠结着如何表述,她悄悄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徐不易的脑部创伤,“吴先生醒过来后,反应有些慢。”
“好了,卡梅拉小姐,请不要影响我的诊断。”中年男人打断护士小姐的话。
说着,那男人上前,先是翻起徐不易的眼皮,检查瞳孔,接着又测试听力,动手拿捏徐不易的手脚,接着使用听诊器进行一番动作。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徐不易的眼前晃了晃,“这是几根手指?”
“两根。”
“好的。现在请盯着我的手指。”奥斯兰医生将手指先往左移,又往上举。
…………
徐不易在经过简短的发蒙之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这幅身体已经换了主人。虽然说出来,大概率也是没人相信,但万一被人家当白老鼠呢?另外这幅身体的主人好像遇到了什么案子,估计就是自己醒过来见到的那修罗场的事情,警察来问话,该如何应对?而且眼前这个环境,到底是什么时代,什么国家,也没弄清楚。原主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看起来医生和护士对自己好像还挺尊敬的,莫非有些背景不成。
刹那间,他做出了决定。干脆用受到刺激这个借口,假装失忆,先蒙混过现在再说。
于是他在配合奥斯兰医生检查时,时不时的表示头有些昏沉,间或用手摸摸自己头;配合医生检查动作时,也故意装作反应迟钝。最后,他问出了一句古往今来哲学史很有名的一个问题:“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