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修机器不会解释,只在关键处放慢动作,让军子看清楚。
能学到多少,看悟性。
他没心思教徒弟,但也没有藏着掖着。所以军子对他颇为感激。
“对了,你一会儿请张老板晚上八点来吃饭。再去起士林请师傅来做顿饭,带两瓶红酒。”
“好的,老师。”
待军子走后,刘琛回到房间,掀开眼前的黑布。
“ok,开始最后的组装检查。”
各元器件正常,供电系统正常。
信号接收单元,电波转译单元,发声单元全部正常。
开始正式组装……
刘琛的手很稳,一个个零部件像积木一样被安置好。
“最后是套上外壳。”
刘琛来到隔壁,这是他花了4个月组装筹建的加工车间。
那台装置的绝大部分元器件都是在这里被加工成型,甚至包括了其中的晶体管。
拿起打过蜡的木质外壳,套在装置外部,上好螺丝。
装上电池,调节旋钮,格栅状的木质音腔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很好,总算成功了。“
刘琛露出欣慰的笑容。
……
冬日天寒,到了傍晚,忽然下了雪。
张老板踏雪而来,一如初见时的和煦青年。
金丝眼镜,短短的山羊胡。
“哟,张老板,您来正好。起士林的师傅刚备好菜,您就到了。快快入座吧。”
“哈哈哈,我可是狗鼻子,一闻着香就过来了。”
“看不出,张老板也是一位老饕。对了,听说洋人流行点蜡烛吃饭,要不我把蜡烛给点上?“
“别,洋人谈恋爱才那样,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点蜡烛算什么。”
“纸上得来终觉浅,差点又要出洋相。来,我敬您一杯。”
起士林的水晶杯晶莹剔透,香浓的红酒微微荡漾。
窗外大雪如席,屋内红炭正暖。
闲话过半,酒过三巡,刘琛有些微醺。
“张老板,听说您之前在灯塔国留的洋?”
“嗯,怎么,你也想去?我可以帮帮你。”
“不是不是,好好地留洋干什么。我是看雪景正盛,喝酒聊天太寡淡,不如打赌助兴?赌输的,罚酒三杯。如何?”
“古有雪夜吟诗,今有打赌助酒,好一桩雅事。说吧,赌什么?”
“就赌这时间如何?我听说灯塔国与我们黑白颠倒,那我们不如来猜猜匹兹堡现在是几点。怎么样,先生可知?”
“匹兹堡?灯塔国的?”
“是啊,我从书上看来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