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列车晃动产生的微弱重心偏移,向刘琛而去。
不是一拳,而是连绵冰雹般,从九天之上砸下。
裹挟着暗流涌动的劲力。
倘若有任何一人旁观,定会叹一句。
刚猛无极!
但论刚猛,又怎么越得过八极?
摆出拳架,不退分毫。力由根深,劲道催至两拳。
惊鸿四起,若猛龙撞山角。只见刘琛错过锋芒,冲击臂腕。以快打快,对起拳来。
这一手,显然是用劲一道臻至化境。把对手劲力的每一丝变化,都考虑在自己的出招中。
就在马三以为双方将要陷入僵持的时候,列车转入一个弯。
列车过弯的向心力令两人的劲力产生微妙的变化。
转瞬即逝的空挡。
马三下意识重心下沉,试图稳住下半身。
但就在此刻,刘琛突生变化,划拳为掌,脚步腾挪。
马三只觉手肘被柳枝拂过,眼前人影瞬间变大。
偌大的死字扑面而来。
喉咙处忽然一顿,汗毛瞬间炸起,整个人不敢动弹,悚然而滞。
缓缓低头,一根食指,正抵在咽喉。
他甚至能感受到刘琛指腹粗糙的纹路。
还好是一根手指,万一是一把刀?
不,就算是手指,只要用力一捅,自己也只有一个死字。
“拳,打的是力,更是技。技之极,是时机。你不够,还要再练练。北地拳术我大多见过了,没交过手的,只剩宫家。跟你家老爷子说一声,他那,我就不去了。”
丢下几句话,穿上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进了车厢。
马三还停留在刚才的瞬间,他没想明白为何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自己就差点丧了命。
那股处子轻抚的温柔,并非超凡某种玄功。
是刘琛化劲的关隘,四个字,因势利导。
当一个人以高速由南向北跑,恰有一阵风由南向北吹,而且风速和跑的速度一样。那对奔跑的那个人来说,他不会感觉到有风。
将自己用劲的方向与对方用劲的轨迹重合,达到相对静止的状态。
只需在关节处撩拨,便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年蓝衣社初次上门,刘琛便露了这一手。只是当时他才初窥门径,远不如此时纯熟。
马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看着刘琛那节车厢,不自觉带上了敬畏。
熟悉的车厢,没人说话,都在等。
目光灼灼,众师弟看着马三。
又期待着看向他身后。
没人。
带着询问的味道,看着稳步走向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