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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开玩笑,生死兄弟还需要理由?你要做,我顶你,就这么简单啊。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人,他的命,拿去便是。”
刘琛默然,给两人的杯中各斟满了酒。
“敬你。”
水浴热过的申城老黄酒,化去了黄酒特有的苦涩。甘甜醇厚的情谊在嘴中晕开,入了喉,进了心。
“我不是为了我。”纵然林逸不问,刘琛还是决定说出背后的原因,“你我都知道,他身上有谁的情报。给东瀛,就是汉奸,给官方,却成了爱国志士。我虽不从政,不了解其中的制衡,但我知道,他不死,就是天下汉奸的榜样。走投无路时,再倒向官方,转身就能粉饰成潜伏敌方的卧底。最恶的汉奸,翻身成英雄,我接受不了。”
林逸摇摇头,晃了晃酒杯。
“我们是北方人,喝不惯黄酒。因为它有特别的苦味,哪怕是加了冰糖还用热水温过,苦味还是在。汉奸就是汉奸,粉饰成仁人志士,有朝一日还是会做汉奸。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刘琛为林逸又倒了一杯酒,沉思道:“我琢磨了一个下午,有两个选择。一种是待我伤好,大概一两个月之后。另一种,是在公开授勋时。”
话没说透,但林逸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人有一种奇怪的心理,那就是给别人提供选择时,会下意识将自己所期待的选项放在最后。
这是刘琛教过林逸的一个小技巧。
公开授勋是在六日后的元旦。
要想在那时动手,显然不该是刘琛去。
“罗夏,会死在授勋仪式上,像一个警示。就像当年川本一样,在众目睽睽下。”
林逸毫不迟疑,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既然刘琛想,他愿意尽全力去帮。
冬日,温过的黄酒加了冰糖,最暖人心。
兄弟,两肋插刀从不需多言,胜过生死。
晚夜,无月的星空少了亮光,归人独行。
林家,申城的新贵豪门,凭借lin这一贵族新宠,闻名商界。
但真正的老牌豪门都知道,lin,绝不是林家的根基。
他家的根基,只有一个,或者说一个人。
林逸。
戴春雨的心腹,在申筹备新系统以来,屡立战功,成为政界顶顶有名的红人。甚至有传言,他的简历被某校长亲自翻阅,夸了句人杰。
便是这一句人杰,让整个申城,没人敢抢lin的风头。
林志深知这一点,更晓得林逸做到这一步的难处。
所以每次他晚归,林志都会点灯等候。
“大哥,你回来了?”
林逸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