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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婉的病一直那么断断续续的,而他一直等着。等的太后都不想管这事了,容婉突然告诉他,她怀孕了。
当时他很震惊很纳闷很不敢信,他连容婉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那容婉是怎么怀孕的,又是怀的谁的孩子
随着气极而来的是他突然头晕目眩,直接腿一软便摔倒在了地上。他至今还记得容婉当时看他的眼神,怜悯、可怜、不屑又理所当然。
等他再次醒来,他被御医诊断为中风,口不能言手脚不便。又过了两天,他就死了,睡梦中被人用枕头给活活闷死的。
死的窝囊,还没看清闷气自己那人的脸。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现在的他梦回午夜都有股暴虐杀人的冲动。
想到这些,齐君慕的眼睛里仿佛落了一层乌云,阴沉的厉害。他动作轻慢的拢了拢衣衫,然后从床上起身去见太后。
他去的时候,容婉和乐清已经不在了,扶华正坐在太后身边说着什么。
看到齐君慕出现,扶华忙站起身忧心道“皇上,你没事了吧。”
齐君慕嗯了声,走到太后跟前垂目敛眉“孩儿病的急,让母后担忧了。”
太后叹息一声“你病了还来我这里,我知道你心孝,下次万万不可这般轻视自己的身体。”
齐君慕自然答应的。
太后又道“皇后刚才来过了,她人还在咳着,想要去看你,又怕把病气过给你,我便让她回去了。”
齐君慕神色不变,语气淡淡“皇后有心了。”
太后嗯了声,齐君慕随后起身告退说要回了乾华殿休息,他是真的有些累。
太后和扶华公主看他脸色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好生叮嘱他身边伺候的人一番才让他回去了。
齐君慕坐在御辇上回去时,已是掌灯时分。
乾华殿的宫人禀告说,齐君灼一直在殿内等着他。
齐君慕的心情这才真正愉快了一分,他推门而入,看到了正在大殿站着的人。
齐君灼抬眸,灯火照到他眼中,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微微有光流过,璀璨又耀眼。
齐君灼长得俊美又带着很明显的异域风情,他鼻子高挺,眼眸深邃,脸若刀刻,身姿挺拔。
他总是冷着脸,用齐君慕的话来讲就是看他那张脸就觉得有人欠他银子。
齐君灼看到皇帝便准备行礼,只是刚做了个掀衣摆俯身的动作,齐君慕已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嘴里有些无奈道“你我兄弟,私下里不用这么麻烦。”
齐君灼笑了下,脸上冷意尽消,他认真道“皇兄现在是君,臣弟是臣,礼数不可废。”
齐君慕松开他摇了摇头,他走到御案之前拿出折子下压的宫城图,然后朝齐君灼招了招手,眉眼染笑“你来的正好,我这两天正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