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冤屈无处申诉,多年悔和恨无法宣泄,风霜和沧桑遍布白翁的脸上。
他望着不远处的窄巷拐角,仿佛回到了那一他们攒够了钱,满心欢喜的穿过这条街。
“我们只是想离开,真的只是想走,可是,怎么就那么难”
纪梵音心头一颤,飞快的看向那边,却只看见一睹冷冰冰的墙。
白翁双手颤抖的抹去眼泪,拘谨的挤出一抹笑
“真对不住,呵呵哈哈让您看笑话了。”
纪梵音轻轻的摇摇头。
两人安静的吃完馄饨,白翁抢着要结账,纪梵音见他态度坚定,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老妪年龄大了,老眼昏花,找钱的时候数了一遍又一遍,白翁不好意思的朝纪梵音笑了笑。
纪梵音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慢慢来,独自朝白翁视线停落数次的巷拐角走去。
石块砌成的墙壁,早已发黄发黑,写满了沧桑。
纪梵音将指尖贴在墙壁上,步往前走。
发生在这里的事,她只知大致的走向,却并不知晓其中的细枝末节。
很难想象她娘亲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是如何坚毅的生存下去。
纪梵音面色凝重的停下脚步。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白翁的叫声,纪梵音侧头看了一眼,抬脚正要过去,指腹突然擦过一道极深的凹痕,眼中精芒一闪,回头望去。
经过十几年风吹雨打的低矮墙壁破败不堪,上面残留的刀痕横横纵纵相互交错,已经不是那么明显。
纪梵音在心里暗示自己这里是栖霞城出了名的贫民窟,贫民窟意味着这里会是亡命之徒最佳的藏匿地,也是一切犯罪行径最好的交易地。所以,这里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争斗,有争斗,就会留下打斗的痕迹
思绪在一瞬间百转千回,可当白翁走近,纪梵音抬头问得第一句却是
“你们在这里和谁起过争执”
白翁面露震惊
“你怎么知道”
纪梵音眉头微微一皱,一个猜测在脑海里出现,沉声道
“你们当年已经攒够了离开的钱,是吗”
白翁又是一惊,脸色复的变得煞白
“是,我们不止是攒够了钱。”
时隔多年,再想起被鲜血染红的午后,悲伤依旧如刀割般直袭他的心脏
“这里虽然条件恶劣,可至少有歇脚的地方,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离开的。带上我一共有七个大人、九个孩子,我们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是行李,也就几件缝缝补补的破旧衣裳。
出门的时候,我们都,这辈子就没这么开心过。
妙竹姐过光芒就算再微弱,黑暗也无法将它吞噬。
我们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