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最高、最豪华的一栋房子。
冯秋堂的居室。
绕过了丫鬟仆人,黑猫灵巧地从打开透风的窗缝里面钻了进去,就掉在一床柔软的被褥上,在锦绣的被面儿上留下了一朵朵的土梅花。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李道生扫视了一圈,落在地上重新化为人形。
冯秋堂藏账本的地方,比那些个解谜游戏的套路差得远了,这个世界的人眼界不够宽,一个暗格就能让他们高枕无忧,殊不知在专业人士眼里就跟摆在桌子上没什么两样。
将几本厚厚的老账收入到背包复刻,原本放回原位,李道生在屋子里继续找了一圈,没在发现什么之后,又从原路返回悄然离开了冯秋堂的卧室,找了个屋顶趴下来。
用背包的展示功能翻看着这几本账簿,都不用李道生刻意去发现什么,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冯秋堂每年每次收入多少的灵药,处理之后剩余多少。其中送往土崖城的总共什么数量,时机交给领主府的又是什么数量。
最重要的是每一笔记录当中最后的项目,交给“公子”的数目有多少。
整个土崖城当中,能够被人称得上一句公子的,恐怕也就只有崖岸的儿子了。大儿子崖生今年三十多,二儿子崖生才二十二。再往下的几个,最大的也不过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有谁撑得起这么大的面子?
关闭了背包界面,李道生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喜鹊扑棱棱飞过了后堂,离开了冯家。
白胡子于老一抬头,顿时喜笑颜开:“老冯,九十大寿、喜鹊临门,大吉之兆啊!”
“哈哈哈哈!”冯玉堂也是喜不自胜:“承于老吉言!走,前厅吃酒!”
“吃酒,吃酒!”
李道生扶摇远去,将这一派人间欢喜抛在脑后。翼展迎风而涨,他化为一只苍鹰,在桂山镇周围的山头上绕了一圈,也看到了不少的采药人在不断朝着深山中进发。这些采药人,往往要在山里居住行进几个月之久,而身上所携带的,无非就是一把刀子,一块火石,一根绳索,一个水袋和一些盐巴。
层层盘剥和资源垄断压在这些人的头上,让他们几十代人都无法抬起头来生活,一辈子在山里面刨土求生,甚至甘之若饴。
这就是封建时代的社会构成,李道生虽然以前也在不少的游戏感受到过这样的阶级差距,可现在这样一个现实的世界,却更加让他的心头压抑。
调转了头,苍鹰离开了桂山镇,不出一个多钟头便到了土崖领的上空。
谁也想不到,一个只有引气七重的修行人,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高来高去,短短半天的时间内就在土崖城和桂山镇之间轻松走了一个来回。
当他出现在土崖城酒楼的时候,很多人都吃了一惊,迅速行动将消息传了出去。
“大公子,那个李道生出现了。”
“哦?”崖生手中的笔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