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多年早已经发黄了,甚至还带着几个霉点,但是却依然能看得出来的当初制作者的心灵手巧,和彩鸢这些年保存得细致精心。
看到这个草蚂蚱,老妪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面露惊奇,看着彩鸢的脸,打量了许久,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钢叉,颤声道:“是彩彩……这是你走的时候我送给你的草蚱蜢!是彩彩啊!你修行回来了……你回来了!”
说着,老妪手中钢叉落地,一时间老泪纵横。
彩鸢上前抱住了老妪,当年同时二八少女,可如今她依然光彩如故,孩童时期的玩伴却已经是白发苍苍,年近古稀。
两个人相拥而泣,柳王村的人也开始放下了戒心,慢慢地聚集了过来。
“这是……这是周老太爷家的姑娘啊!”有更上岁数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已经长大的姑娘,震惊非常:“四十多年没见了,还是这般的年轻漂亮,一点儿都没变。修为有成!修为有成啊!”
“小瑾,我大哥呢?他还……还在吗?”彩鸢问道。
瑾老太抹着眼泪,摇头说道:“别鹤老哥早就不再啦!你走了一去就没回来,别鹤老哥五十二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终究还是没挨过去,唉——不过别鹤老哥还有两个儿子,从来都没受过什么大罪,也算是子孙满堂,享福了一辈子了!”
说着,她便抬头叫过来了几个看起来不比她年轻多少的老头子,老头子身后还有四五个中年人,上来就叫姑姑和姑奶奶。
周围的人也都是有些沉默。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比彩鸢离开的时候还要晚出生,都没见过这个年轻的老祖宗,只是听说过他们柳王村也曾出过一个修行人,却不知道到底长成什么样。
“小瑾,村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过了这些后辈,彩鸢便问道:“你们刚才说的修行人,要你们的地是怎么回事儿?”
瑾老太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是谁?还不是日盛镇的刘家!年前的时候就到我们村子里来,要强买我们的地,不但不给我们多少钱,还要我们签成他们的佃农!那是佃农吗?每年除了抽税,剩余的都要交给刘家,然后刘家给我们换成那么丁点的粮食,简直是……简直是……”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李道生替她说了:“简直就是农奴。”
“农奴……”瑾老太和周围的人闻言,纷纷点头:“不就是农奴吗?”
彩鸢回过头:“李师兄,这和那个……有关吗?”
李道生点头:“看来是有关了,灵石增值的同时,必然导致金银和铜币的贬值,虽然没有灵石增幅那么快,可是有心人也必然察觉到了,尤其是有钱人。这个时候擅长投机的人,为了保证自家的资产不会因为金银贬值缩水,必然会进行土地兼并,用土地来保值。”
“就像你说的,土地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根本的财富。”钟盈说。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