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微明被呛了个正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说，屠城的其实是第一圣天？”
李道生看着他：“很难猜吗？三城惨案已经有了定论，是护城大阵转化的魔龙翻天大阵的结果。一城的城主府和护城大阵，是城市的根本和重地。想要悄无声息接近阵法节点，就必须要避开或者让城守军听从命令，但是想要避开城守军接近这样的重地根本不可能。”
微明端着碗也是说道：“所以，他们只有让城守军听令，假装是风河帝国的上层才行。那么风河帝国就有第一嫌疑。”
“你觉得风河帝国和圣剑宗会有这种脑子？”李道生再次问：“圣剑宗什么时候来的？”
“在朔雪宗到达之前。”
“也就是说，圣剑宗其实是最先赶到干戈城的，说明他们在得到朔雪宗出动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做出了反应，决定要前往干戈城，与朔雪宗共同对敌。更何况，屠杀一座城对于风河帝国来说或许可以叫做忍痛割肉，三座城？那就有点过分了。”
微明点了点头：“我也来了几天，就觉得风河的这些人都是直肠子，个个脾气火爆。要真让人知道是帝国屠杀了三座城，恐怕风河帝国的人要讨伐的首先就是帝国自己了。”
“那这样，风河帝国和圣剑宗可以排除，朔雪宗和死守规矩的承御帝国也可以排除。剩下的不是天圣帝国还能是谁？天圣跟第一圣天一直都是穿一条裤子，实际上，叶摘空才是整个天圣地界上的真正核心。那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伪造风河帝国中枢的身份，骗过城守接近护城大阵？”
“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提前引发正魔之战？吃饱了撑的吗？”微明觉得碗里的鱼汤都不香了。
李道生嗤笑：“屠杀了三座城的人，是为了更多城池的人前来代他们送死。你没看出来吗？第一圣天根本就不想，跟魔宗拉开架势打这一仗。他们想要的，是让天下的小宗门和散修替他们上战场送死，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在旁边运筹帷幄，表现出一副和天下人同进退的态势，又不用真正投入自身的力量。”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想上战场？”微明感觉自己多少年来的价值观都被颠覆了：“魔宗现世，就算是我三山都要出人出力的，历朝历代绝无例外，难道第一圣天不在乎天下？”
“天下？”李道生说：“别逗了，为了天下？凭什么？天下是他们的吗？”
“可是天圣帝国是他们的。”
“那就等魔宗打到天圣帝国再说呗！”
微明瞠目结舌。
李道生按照前世的某些帝国主义战略眼光剖析道：“你看，在风河帝国的仗，由圣剑宗和朔雪宗出主力，第一圣天糊弄天下人为他们卖命。首先就可以消耗其余两宗的有生力量，又可以同时消耗其他两国的散修和小宗门力量。最重要的是，这些全凭自愿，第一圣天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绝不会有人谴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