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们之前,还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一个个第一圣天弟子倒吊在锁链的末端,从船舷上垂下,在二十余艘楼船的两边。
魔宗似乎在寻找什么。
五天来,这些第一圣天弟子已经接受了数次的拷打,每个人都被询问当初冼清秋从无尽深渊中带走的某样东西。但是没有人知道,或者有人知道,但是没人松口。
所以,剩余的三天来,他们就被吊在了外面。
“嘿嘿嘿!”一名魔宗弟子探头在船舷上看了看下面遭罪的第一圣天弟子,猥琐地笑了笑,对着船舷外面解开了裤子。
“哗——”
一串水流从天而降,在半空中便冻结成冰珠,掉落在下方一名第一圣天弟子的身上。
片刻之后,魔宗弟子打了个哆嗦,收起了就要冻麻木的牙签,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骂道:“草,真他妈冷!”
说着,他冲下面的第一圣天弟子喊道:“小子,好好想想吧!到底是招还是不招?今天晚上就是第二次风暴来袭,你到底还能不能挺过这次收缩期啊?老实交代了,我们保证不杀你,到时候还有火炉、棉袄和热乎的鱼汤,好过你咋这儿挨冻喝尿啊!”
然而下方的第一圣天弟子依旧还是无动于衷,浑身忍不住地颤抖,却咬紧了牙关,半句话都不说。
“切!”魔宗弟子撇了撇嘴,缩回了头去。
船楼当中,碎玉看着这一幕,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三圣宗的底蕴是我们永远不能相比的。我不止一次地去想,就凭着魔宗,能对抗正道吗?”
罗睺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卷书,漫不经心道:“魔主,无论能不能成功,您已经是魔宗之主,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事到如今,像这种事情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若是操作得当,魔宗未必不如三圣宗。”
“未必不如?呵!”碎玉道:“就凭着这些心口不一的家伙?一代代的魔主把自己藏起来,只留下那么一丁点的记载,剩下的全凭我们去找。罗言的遗宝现在也不知道落在谁的手里。一次次的失败,传承断代,底蕴不足,恐怕不止我这么想,整个魔宗的人,有谁相信我们真的能赢?”
罗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碎玉认真道:“碎玉,你要记住!就算真如你所说,整个魔宗都没有人相信我们能赢,但是唯独就只有你不能这么想!你懂吗?!你是魔主,是这一代魔宗的心脏,是魔宗所有人动力的来源!只要你还在,只要你相信我们能赢,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希望……”碎玉微微摇了摇头,却依然满脸的颓败。
看着他这个样子,罗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其他三位护法的态度,已经让碎玉感受到了桎梏和绝望。真正让他失落的并非是他说的这些,而是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位弟子,知道碎玉并非是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