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的时候，有没有目击者？”
铜牌捕头立刻回道：“大人，案发的时候是在子夜，百硕县又是小县城，很少有人来往，更不要说子夜了。我们调查过附近，当天晚上并没有人从百硕县进出，路过的应该没有。”
石泉点了点头，迈步走出了废墟：“走，去看看其他三个镇子。”
等到其他三个镇子走完，启良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的御剑术实在是稀松平常，再加上明堂境界想追上这一群曜尘通明，更是吃力非常。
不过好在，到了第三个镇子之后，石泉终于将他叫了过来。
“启大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黑石镇是军屯镇？”石泉指着某一处堆放在地上的大量不成型的铁料和兵器问道。
启良川连连摇头；“大人这这就猜错了，彰州虽然也算是靠近边境，但是就在极北冰海的附近，哪来的军镇建制？黑石镇是出了名的铁矿开采大镇，这里打造的兵器，都是郡守府按照朝廷法令定期向当地的铁匠订购的精良装备，年前要交付的。”
“哦？是吗？”石泉略微沉吟，再次问道：“那也就是说，此地会有监官与定期煤运？”
启良川愣了一下，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打造官家兵器必然会有上面委派的监官，只不过这件事情是军中事务，不是下官的职责范围。煤运肯定是有的，前几日的时候，我才刚签过煤队的路条，黑石镇附近不产煤，燃烧用度都要从……”
说到这里，启良川也是突然恍然：“大人，你的意思是，如果是煤运的话，很可能会在子夜经过此处，亲眼见到对方出手？”
石泉点头：“不止如此，若此地有官煤运输，按照我承御帝国的法令，入冬之后官运队伍可自取部分煤炭燃烧取暖。不过按照我所了解，一般的官煤运输队伍都会将其自身的燃煤额度节省下来，沿途偷偷贩卖，尤其是在乡镇附近的夜晚，偷偷卖给当地的散户，以赚取外快。”
启良川一拍大腿：“下官这就去派人追上官运的队伍，找他们查证当时的情况。”
幽梦郡的铜牌捕头也是立刻说道：“在下也马上让兄弟们去四周农户家中，查访近些时日曾经购买新煤过冬的庄户，询问他们的情况。”
石泉告诉他们两个：“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必要的时候可以许给好处。此事上面十分重视，必须要在十天内结案，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
两个人点头如捣蒜，匆匆离去。
果然，没过半天的时间，启良川和六扇门就都带着几乎相同的结果返回了此处，将获得的情报上交给石泉之后，石泉打眼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略微沉吟，还有点不敢相信。
“竟然是他？！”
……
二长老站在朔雪峰的山头上，感受着下方朔雪剑的气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