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对于这些事情,您平日里可曾听武威候说起过?”李宏毅悲痛问道。
武威候夫人泪水涟涟,以帕掩面,低声啜泣,连连摇头:“平日里侯爷鲜少在家中谈及公事……这些书信,这些东西……都是自他书房当中发现。那间书房,从来也都不允许我们去的,纵然是我,也没有进过那扇门,不过……”
“不过?”李宏毅问。
“不过偶尔的时候,我也曾经听侯爷说起过……”武威候夫人抬头,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李宏毅当即表示:“姨母,您听到过什么,大可以都说出来!有我在,有六扇门在,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保证姨母的安全!”
李道生就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早就安排好了一样,才知道李宏毅让自己来这里的作用是什么。
武威候夫人哭了一阵,终于再次开口,说道:“我也只是偶然去书房送吃食的时候,听到侯爷在书房中喃喃自语,提及到什么‘收入’,什么‘殿下’,还有什么‘器物’之类的,并没有听得太过真切。”
李宏毅和李道生对视一眼,再次问道:“可听到过武威候说起的是哪位殿下?”
武威候夫人抬头,眼中充满着浓浓的忌惮和迟疑。
可是在李宏毅“鼓励”的目光注视下,武威候夫人终于开口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有一次,我就听到侯爷在书房中和去儿说起贩盐之事,说是……太子殿下!”
“嘶——”李宏毅大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吓了李道生一跳。
“姨母!”他脸色凝重,盯着武威候夫人沉声道:“这些话事关重大,您可确定?”
“……确定!”
“好!”李宏毅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道:“姨母,今日我们问过的这些话,还请姨母务必要保密,否则恐怕侯府不保!不过请姨母放心,宏毅一定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若是武威候真的是受到权势胁迫、身不由己,那只能说明罪在他自己。我保证,武威侯府一定不会受到牵连。”
武威候夫人点点头,泪水不止。
李道生知道这一场大戏已经接近尾声,而这个时候,也该他上场了。
“独孤夫人,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有关武威候贩卖私盐的证据我们都要搜查带走,还有这些年来的赃款,按照规矩是必须要抄没的。”
“李大人!”李宏毅焦急道:“如今武威侯府剩下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姨母又是一个人在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个时候将家产抄没,这不是逼着她到绝路吗?!你且先慢来,我们先调查事情的始末,然后我亲自去向父皇请罪可好?”
李道生坚决摇头:“殿下,陛下的性情你是了解的,我新官上任,颇受陛下信任,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徇私枉法的事情?赃款就是赃款!必须要抄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