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国师府。
楚逸与元白坐在石阶上,元白喝了一口酒,赞道:“还是京都的酒好喝!”
楚逸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这和尚做的好真惬意!”
元白擦了擦嘴,羡慕道:“元白哪里比得过楚师兄,身边佳人相伴,好不艳羡。”
“师弟莫不是动了凡心?”楚逸好奇问道。
元白淡淡笑道:“佛祖云,谓众生于此四法。不了虚假。而于心识之境。妄生邪见。执着取相。故名识境四相。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四相之中,最难勘破便是我相。我相又分为,实我和虚我。而贫僧只勘破实我,而虚我,却始终不得要领。”
楚逸叹道:“人之烦恼皆由四相而起。如果勘破四相,那便真正超脱三界,不再无形之中。”
“师兄乃大智慧之人,看问题去伪存真,做事情釜底抽薪。”元白真心赞道。
“可终究还是有无法解决的问题!”楚逸忍不住叹息道。
“师兄何不说出来,元白也好为师兄略尽满薄之力。”
楚逸沉吟片刻,便将关于左冷禅的那些事情一一告知元白。元白听闻之后,也是大为震惊,尤其得知迦叶尊者也极有可能被困在归墟之处,心中也颇为担忧。
“师兄是在烦恼如何应对?”元白问道。
“正是如此!那天独自面对他时,我只感到一种无力之感。倘若没有阵法护身,恐怕只会绝望!他真的好强!”
元白想了想,沉声道:“曾经听过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楚逸闻言,为之一颤。
“在元白看来,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对方再强再横,我们都能淡然面对,泰然处之。这是一种强大的内心力量,无论外界环境如何恶劣,我们都能从容面对。”
冷不防,楚逸脑海里出现一句话: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唯有强大内心力量的人,才能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从容面对,等待最佳时机。
先前被左冷禅的强大实力所威慑,使得自己内心变得极为不平静,甚至出现了不自信。这种不自信又会影响他的决策判断,让他无法冷静专注去分析当前所处的环境。
这是置身战场之中最大的禁忌,而自己竟然触动了禁忌而不自知。
当真是好险!
直到此时,楚逸才真正意识到自身问题的所在。哪怕与李景璇在一起时,无法是强行装出来的自信,只为她不要为自己担心。
但眼下不同,他突然想想到了应对之策。
就是那句话,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他的器在哪里?
他的器就在月氏国白马寺,就是他的阴神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