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痛呼出声，是的，不敢。
“不痛吗？”
传教士弯下身子用十字架轻拍着商人的脸颊询问着，“啧、啧，瞧瞧你这狼狈的模样，甚至都不敢和他们一样反抗，真是无趣。”
“不要……不………”
“贪婪的商人”
不等商人有所反应传教士手中的十字架直接钉在了他的心脏部位。
“唉！第三个了”。
叹了口气传教士拔出了十字架，随手就在雪地中摩擦两下，蹭去了沾染在上面的血迹。
呼～
风雪又急了。
“你有见到我的主人吗”
两个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传教士身后，同样也是没等他有所反应，胸口处就破开一把锈迹斑驳的菜刀。
他踉跄的倒在了商人身前，借由着最后一丝力气侧过脑袋，映入瞳孔的是两只玩偶。
有些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传教士思绪拉长，他回忆起了一些片段。
那是一个夜晚，颠簸的马车正在道路上奔弛，马车内有他，还有两个同伴，以及一家三口。
那时他还只是一名下级修士，那个任务也是他成为神父心腹后的第一个任务。
他依稀记得那一家三口的女娃娃手中正是两个这般模样的玩偶，而且还是他将玩偶扔出了马车。
“你有见过我的主人吗？”
玩偶在传教士的瞳孔中不断放大，生命的最后眼中停留的是那染血的菜刀与玩偶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线。
…………
“回家吧，下次记的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酒馆门口，催眠师早已不见身影，只留下苏语与傻大个子。
“谢谢您，嘿嘿”
傻大个挠了挠头接过了钱袋傻乎乎的笑着。
“咦！巫师先生呢？”
傻大个来回寻找，他有些不解。
“他回家了，你也赶快回去吧”苏语随意应付道。
“噢，那先生再见，明天我请您吃大鸡腿”
傻大个摆了摆手开心的向家的方向奔去，像个幼稚的小孩无忧无虑。
天空，月光渐渐洒向白皑皑的雪地溅起一抹银白，风停了，雪也小了很多。
酒馆人声鼎沸，苏语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只是静静的张望，寒冷顺着他撑开的门缝灌入屋内，靠门的几位客人打了个哆嗦，不由的紧了紧衣服。
他们似乎准备骂出声，不过在瞧着苏语高大的体格硬是强忍了下来，不是怂，只是从心罢了。
“这位先生，不进来喝一杯吗？”
酒馆中的一位服务人员礼貌的招呼着苏语，他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