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可怜的小鹿般嗫嚅:“贺知深?”
贺知深的眸子狠狠抖了一下,上前将她抖得厉害的肩膀搂进怀里,声音温和的,低低的,在她头顶上道:“嗯,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我带你去看医生。”
慕卿歌的肩膀仍然抖着,他的手臂不禁用了用力,似乎想用尽力气将怀里可怜脆弱的小东西好好护住,但下意识又怕伤到她。
贺知深说完转头朝身后看看,剩下的几个混混早已被精英部队钳制住,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白千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拖进来扔在地上,瘫成一团,他看了一眼便恶心地挪开视线,朝苏策抬高嗓门喊道:“苏策,过来。”
苏策被贺知深刚才那几下吓到了,他只知道贺知深练拳击,还不知道贺知深的身手竟然这么好,根据他当医生的经验,刚才被他打的那几个人,有一个腿肯定是废了,治好都得是一瘸一拐的,另外两个,肋骨碎了似乎更麻烦一些,内脏应该也出血了。
他正思索着,贺知深的喊声传来,他不禁回神,赶紧朝贺知深那边跑过去。
贺知深将满脸血淋淋的人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那动作透着太多在乎和心疼,现在还有谁说贺知深不在乎他这个老婆,他真是打死都不信。
走到慕卿歌跟前,他赶紧察看,下意识便伸手去触碰她脸上的血迹,结果手刚伸到一半便感觉两道冷刀子一样的眼神扎在自己身上,让人的脊背下意识一凉。
苏策赶紧缩了缩手,将手往上抬抬,极轻地动动慕卿歌被血黏住的头发,尽管是极轻的动作,但慕卿歌还是疼得下意识“嘶”了一声,贺知深的脸色不由冷了冷地瞪向苏策:“小心点,你会不会看?!”
苏策十分委屈,赶紧缩了手:“脸上没有伤,主要是头破了。”顿了一下,他道:“不止一处伤口,满头都是,地上这一地的碎啤酒瓶你也看到了,全是砸在头上砸破的......”
贺知深听到这,不禁咬咬牙:“他妈的,老子让这帮狗东西生不如死。”
因为紧绷的神经松懈,慕卿歌的意识这会早已模糊,她隐隐约约感到自己靠着一个很宽厚温暖的胸膛,这胸膛和以前在母婴店里撞到的好像,她不禁便想到了那个胸膛。
耳边似乎还有声音,有点像是贺知深的,但又听得不真实。
她觉得头很昏,特别想睡,但她总觉得现在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