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挺安静的。
“兄弟,这里的美女好多!”
是高云翔的微信,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嘟嘴媚眼,虚抚着高云翔的胸部,满脸娇柔。高云翔的背景竟然是一辆宝马软篷跑车,那只juvet手表露出衬衫长袖,钻光闪耀。
我微微皱眉,出于男人的直觉,一个男人如果希望同某个女人保持一致,那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回家一趟,祝你招聘愉快。”
我收起手机,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七年了,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离开水泥路,再走几步就能看见我家的老砖房了。
吵吵嚷嚷,老父亲的声音偶尔传来。
“老郭头,你这赌品也太差了,一百二十块也赖。”
“不是赖,平时都是十块八块的,谁让你胡这么大。”
“愿赌服输!一块钱一个牌,多少年的规矩了。”
唉,爸爸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赌。虽然他从来没有赌输过我的学费。
“爸爸。”我试着叫了一声。屋里果然静了下来。
七年了,斑驳脱落的灰墙,发黑的红白陶砖,布满灰尘的小橱柜。不变的是那张瘸了腿的麻将桌,依然乌黑光滑,仿佛岁月没有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户枢不蠹,流水不腐啊!
“娃儿。”爸爸揉了揉老眼,似乎已经不敢相认了。
“爸爸。十叔公,全叔,莲叔。”我挨个叫了一遍长辈,然后开始自我介绍,“我是小三儿啊。”
十叔公最先反应过来,急问:“三儿带钱了吗?”
我掏出两百块,递了上去。
“等等!”爸爸一把抢过,“我儿子回来了,这运就转了。再同我大战三百回合!”
“怕你是孙子。”
我环顾四周,竟是没有一张椅子可坐,只好将带回来的衣服当坐垫,席地而坐。
也许是我叫了那几声“输”的原因,被我点名的几位长辈顷刻间牌运全无。两三个钟头后……
“杠上开花!”父亲大笑不止,又拍又跳。“拿钱拿钱。”
“不打了!”长辈们摇头离开。桌上的一元钱纸币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有赌未为输,下次再来。”
我轻叹一声,看看手机,天黑之前我还是要回到宿舍的,毕竟高总他们不知道有么有招募到翻译。
“爸爸。今年年景还好吗?”
“还不是那样。”爸爸摇摇头,“鱼塘里还残着几尾鱼,我给你弄几条。”
“不用了,天黑前我要回到公司。”
“刚来就要走?”
“这是一万块钱。”我拿出高总的奖金,这笔钱已经足够爸爸花两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