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当然住在二十四号楼里。”张广福满面红光的在说:“知不知道这个家伙当年可是南正街的宝贝,从小就被所有的人给罩着,杨大爹知道吗?人家给他喂过饭!就连今天的廖局当年也曾经给他端尿擦屁股呢。”
“广福哥,照顾一点情绪好不好?”耀东酒楼的老板程耀东(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第二部)在一边叫道:“这可是在酒桌上,大家都在喝酒吃菜,你就不能说罗汉的名字还是杨大爹给取的呢?”
这可又是一个叫人眼前一亮的新闻。峡州的人可以不知道那个已经升任市委书记的王大力的名字,当官的离普通老百姓很远;可以不知道张广福这位社会上的大哥大的名气,人家现在韬光养晦,金盆洗手了;也可以不知道如今竖在二十四号楼前面九米九高的那座天官牌坊是个峡州最古远的明朝文物,但没有人不知道杨大爹(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第二部)的名字。
人家杨大爹从小师从荆沙一带最有名的算命大师刘半仙,尽得那个师傅的真传,因为把周易预测、占卜算命、风水八字说成是封建迷信,大师解放后生活潦倒,一直靠杨大爹照料,当然会精心传教,最后索性连自己的女儿也送给了这位得意高足当老婆。杨大爹虽然貌不出众,虽然为人低调,可是峡州的人都相信那个杨大爹就是当今的鬼谷子、吴道子。峡州的人对于**的麦玲玲、李启明都没见过,但杨大爹可是亲眼可见,他说的话、做出的预言可是无数次的被无数的人所证实,所以才会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才会被尊称为神仙大爹,而能够被神仙大爹称为罗汉自然就有不同凡响的过人之处,当然就使得所有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妈的,你说的有道理,和尚虚心接受。”张广福笑得很开心:“大年可是年轻轻轻就背井离乡跑到外地去讨生活,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十八年。”王大年回答得很平淡,他冲着张广福一笑:“我走的时候刚刚开始读初中,一晃回来就快变成了老男人。”
“老子都感到自己朝气蓬勃,你凭什么说老?告诉大家,我的这个小兄弟据说能将《全唐诗》都给背出来,你们信不信?你们不信,反正我信。”张广福学着铁道部前发言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声,他就得意洋洋的摸着头继续说下去:“在罗汉面前,我是个没文化,在座的谁会背贺知章的那首什么回乡……”
“是《回乡偶书》吧?”熊向辉就念了出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大哥大一笑:“罗汉,应该还有一首吧?”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王大年开口就是,还冲着熊向辉一笑:“不过还是熊哥背的那一首更加传神一些。”
熊向辉很喜欢这样的表述,也是一个唐诗爱好者。端起酒杯就是李白的《巴女词》:“巴水急如箭,巴船去若飞。十月三千里,郎行几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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