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一点,我就是真的想学会一门烹饪手艺,就主动地放弃了梁姐的建议,毅然决然的呆在酒家最-后面的厨房里。每天早早的起来掏炉灶、换蜂窝煤、烧水做饭、洗菜洗碗、在那个小棚里用沥青拔猪毛,从沅江里一担担的挑水,每样事都做得尽心尽力。除了口口声声称"陈师傅"以外,还把梁姐的香烟偷偷的拿来孝敬陈疤子。
可那个家-伙就是不吃我那一套,杂事做得再好在他的眼里也是应该的,一个小jiao化子有口饭吃、有个落脚的地方难道还不满足吗?对于我对他的孝敬更是畏之如虎,他们两父子生怕我学会以后抢了他们的饭碗,时时刻刻都对我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开始做菜的时候就设fa把我赶得远远的,不让我有偷-窥的机会,后来索xing连他们用的那些刀具也每天随身带来带去,不给我任何练习的机会,我就只有gan瞪眼了。
"谁jiao你想入非非的?人家好不容易通-过我老公得到的饭碗岂能被你这个嫩伢子给抢走?"姐姐这里舒舒服服过几年,长大一点姐姐送你去厨师学-校拿一个文-凭回来,姐姐就把陈疤子扫地出门,把这个酒家的主厨先交给你,然后再把所有的全交给你。"
我的嘴很甜:"谢谢梁姐。"
"用什么谢?"那句习惯xing的挑-逗的话刚出口,梁姐自己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姐姐会很有耐心的等着的,知道嫩伢子是个知恩必报的好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是个有情有义的大男人,姐姐的一切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
这样的话我根本懒得回答,我心里明白,就是梁姐不说我也会那样做的,梁姐心里也明白,我是一个知恩必报的人。我给梁姐点上一支烟,把剩下的香烟塞-进我的衣袋,顺便抓了一个鸡腿就扬长而去。梁姐知道我去gan什么,也不阻拦我,只是会提醒一句:"早点回来,别学坏,别和人打架。"
我一直对梁姐怀有一份真挚的感激,就是因为这个羊脂球似的胖女人对我真的很好,是第-一个能够让我随心所yu、按照自己意愿生活的女人,虽然她的更深次的想fa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某些期待,不过她首先是把我看成是一个孩子、一个稚气犹存的弟-弟、一个她所喜欢的小白-脸。除了把我放在自己的眼皮之下,还能让我出去撒撒野,我喜欢这样的女人,虽然她长得并不漂-亮,不过女人不能单单用脸-蛋决定一切的。
临沅街上几乎都是餐饮和旅店,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厨师。在那条街上混熟了以后,我就可以到处去串门。本来这是同行的大忌,可是那些老-板都知道我是梁姐的gan弟-弟,我也很讨人喜欢,加上当时我的年龄还小,就会听之任之,就会和我开一些男-女之间的玩笑。我听不懂,也懒得听,就会穿过人声鼎沸、食客盈门的店堂一直走到人家的厨房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