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媳妇。这是南正街的人都知道的,也是推诿不掉的,没fa子,那就jiao责任和义务,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不敢不去做。别人不说,就是王家的几个哥-哥,早就把那个黄毛丫头看成是我们王家未来的媳妇,好得不得了,chong得不得了,就更是得罪不得。就得一年365天,天天给她家挑水。想象那种持之以恒的锻炼结果就知道肯定是一个肌rou发达、十分强壮的男人形象。
我在南正街挑水的时候,我的那个小媳妇关芳蔼就含一根大大-棒棒糖站在河堤的最上面看着,顺着她两条细细的小-腿可以看见她的裙里很深的地方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小媳妇的身-体对我根本不是秘密,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帮她洗过澡,本来就有些熟视无睹了;我在临沅街挑水的时候,楚楚和小翠常常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我挑水。我从来不看她们的裙下春-光,自己累得要死,根本没那份心思。
长风酒家是个餐饮场所,洗菜做饭、洗碗刷锅很费水的,用水量肯定大大超过家庭,厨房里和那个后面的小棚共有三口装水的大缸。每天早中晚都得去沅江里挑水上来,将那些大缸的水补齐。梁姐以上午要我跟着她出去买东西的理由把早上的挑水任务交给了厨师的儿子,又借口要我在店堂里帮她招呼客人,将中午以后的挑水任务也分解给那个爱钱如命的小子。只是把晚上的挑水任务留给我,那还是我坚持不懈才勉强答应的。梁姐会幽幽的叹着气:"嫩伢子,要是你的小-弟-弟也像你这样争强好胜就好了。"
"肯定会的。"我在安-慰她:"小翠说,只要再等一年就会的。"
"我知道,而且很有信心。"梁姐就会搂着我笑,眉开眼笑的对我唱着那首《九九艳阳天》:"九九那个艳阳天,十八岁的哥-哥要把军来参……"
那是一个普通的夏ri的夜晚,酒家也早就打烊了,沅江边除了洒在地上的皎洁的月光和静静的停泊在水上的那些还亮着灯的船只,就已经没有了白ri的喧哗。酒家只剩下我和梁姐。她在用一个卡西欧的计算机算账,我一个人在江边挑水。要装满那三口大缸,得上上下下跑上十多趟才行。开始的时候还很轻-松,因为在南正街练过,就像玩似的;可是次数多了、体-力消耗多了,就有些气chuan如牛、汗流浃背、手足无力了。尤其是最-后一趟,明明知道胜利在望,可是肩膀被那条桑木扁担压红了、腿也没劲了、腰也像快被折断似的,加上天热,就有些摇摇晃晃的显得吃力,就有些似乎坚持不住了。
我咬着牙、chuan着气将装得满满的两桶水用-力挑起的时候,有人在我的身后用手拍着我的腰在jiao着:"嫩伢子,把腰ting起来!"
"田哥。"我听出了是那个沅江老大田大的声音,一分神,身-子就跟着肩上的扁担